褚钰瑄见几人一时都不肯放过自己,心生一计,开始转移话题。
“好了,瑾儿,三兄不是说也给你准备了吗,孔融让梨的故事忘记了吗?”平沙拉过玉仙,一边示意几人都坐下聊。
“哦,这倒是,瑄儿今年十六了,是该到挑驸马的年纪了。”褚昊参也附和着平沙的话,逗弄着旁边又急又气的小姑娘。
麟德殿内人声鼎沸,岑穆修独自坐在角落,旁观着殿内热火朝天的酣宴,每个人都是那样的激动快活,无拘无束,尽情享受着君臣同乐的时刻。自己却游离在这火热的氛围外,静静地旁观着。因为深知这美好的景象不属于自己,甚至这里,都不该是自己应该呆的地方。能被送到乾安生活十余年,和其他显赫世家的公子共同就读于国子监,再被允许入细柳营,是天家心胸宽广,亦是父亲血洒疆场换来的。细柳营选拔细则中的那条“身家清白”是自己心里扎得最深的刺。
褚昊参和平沙被两个妹妹的话逗得合不拢嘴,乐不可支。
 身世(二)
这时褚钰瑄和平沙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太子殿下还把玉仙当小孩一样逗弄呢!
放下了玉仙,褚昊参抬眼看着褚钰瑄,眉眼柔了不少。朗声说道:“瑄儿也长大了。”
“什么蒲桃?三兄!我怎么没有!”玉仙小公主在一边急了起来,扯着褚昊参的袖子问个究竟。
“三兄!你认不出我来了吗?我是瑾儿呀!”
褚昊参也开怀大笑,一把举起玉仙,笑道:“我怎么会认不出我们的小妹妹呢!”
“倒是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七姊是想招郭家阿兄做驸马吗?” 玉仙从平沙的怀里探出小脑袋,也想加入哥姊们的谈话。
平沙看着脸颊有些飞红的褚钰瑄,笑意更深:“还不是我们的兴元公主。太子殿下,我们兴元公主已年方二八,可以考虑出阁成家的事宜了。”
“没有,现在阿冲正是讨人嫌的年纪,片刻也不得安宁,今日众位贵女贤媛均在,带他来怕是要搅得席上鸡飞狗跳,质儿前几日有些发热,也不便带来宫里。”
“你放在案上的东西我已收好了,蒲桃可好吃吗?”褚昊参看到七妹眼角的润光,语气更软了三分。
“三兄,你在北庭呆了两年,想必有很多见闻可以说给我们听,我和阿瑾都想听你讲北庭的故事呢。”褚钰瑄不着痕迹地带上了自己的小妹。
玉仙公主抬起头眨着如黑葡萄般的圆眸望着她的兄长。
“乾羽现在是否在前殿?”
今天陪朋友去买枪,大开眼界,感觉自己也忍不住想要买一把防身,可惜没有未雨绸缪办持枪执照。昨天有中国人在附近的韩国超市被抢劫,现在反华的苗头开始蠢蠢欲动,希望所有在疫情区的同胞都能平安。(如果能买枪还是买一把,有备无患。)
“好了,三郎,快放下瑾儿吧。”平沙公主笑着轻拍了拍她的三弟。
“三兄总是先把好东西给七姊!”玉仙直言不讳,噘着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玉仙突然被举到高处,兴奋地挥舞着胳膊:“哎呀!好高呀”
“是呀是呀!我也想听北地的故事!三兄,那里和乾安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们是不是和突厥人打仗了?战场是什么样的呀?”玉仙毕竟是小孩,注意力很快便被带着转移了。
褚钰瑄看着眼前的兄长,一时心绪翻涌,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也只道得出:“三兄……”
“大姊!”平沙这样单刀直入地说出郭家阿兄得名字,褚钰瑄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有有有,怎么能忘了你,三兄一会就遣人送到你那里去。”褚昊参轻轻拍着小妹的头,好言哄着。
真是讽刺,岑家却是清白之家,甚至是一时煊赫的名门。祖父岑循出身草芥,凭着在西北边关的战场杀出来的赫赫军功一路高升,官至怀化大将军,率
“三兄!”玉仙飞快地扑到褚昊参的怀里,褚昊参摸着玉仙的头,略带夸张地说:“这是哪个小娘子呀?长得这么高了。”
“阿瑾!你个小孩子家家,也开始胡说!”褚钰瑄羞愤交加,阿兄和姊妹都拿她取笑。
“那就好,大姊今日没带阿冲和质儿来吗?”褚昊参转头问着平沙,念着自己的侄儿侄女。
“谢谢三兄,蒲桃确实可口。”褚钰瑄微笑地回着。
褚昊参看着两对亮晶晶的好奇眼眸,颇像小时候给她们讲志怪轶事的情景,暖意涌上心头,开始娓娓道来边关的生活。
褚昊参眉毛一挑,看了看褚钰瑄,意味深长地说:“大姊怎么问起他?”
“大姊!你在乱说什么!”褚钰瑄急了,才发现自己的心思被平沙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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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