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罗伦斯什么都没问,就着兰德尔的手喝尽了本就不多的液体。
赫罗伦斯俯身用双唇在那眼角的薄红上轻轻碰了碰。
妍丽的女伯爵掐着他的脸吃嫩豆腐,在他耳边猥猥琐琐嘀嘀咕咕。
马车里安静下来,只有木质的车轮轧上砂砾的声音传上来。
艾希含着泪将小小的药瓶放在兰德尔手上,说这是父母给她的,可以用来煮饭。但善良的姑娘不愿如此。
兰德尔的眼中染着水色,圈着赫罗伦斯的脖颈,在他的耳边轻声问他:“你现在想不想和我上床啊。”
赫罗伦斯一顿,迟疑地问,“殿下的意思是……”
赫罗伦斯的吻印在了兰德尔薄得过分的双唇上,把浅色的唇瓣吮成了野蔷薇的红色。
“格林诺娅出的主意。”
“殿下,请不要任性。”赫罗伦斯摇摇头,握着兰德尔带着剑茧的手。
“你要替我想一想啊,”兰德尔被酒意熏过的声音显得甜软,“我能拒绝一回联姻,难道回回赐婚都要让我去得罪人吗,虽然我本来就不讨人喜欢就是了。”
“你有了身份我好提亲嘛,也不会有人老惦记着我的另一半大床了。”
谢谢赫罗伦斯的言传身教,兰德尔也能说一些以前羞于出口的言词,被酒精一浇,更加的口无遮拦。
赫罗伦斯感受到身体上的燥热,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向他难得任性的殿下。
的酒有些上头,半闭着眼睛嘟囔。
“是。”
“不行,我今天受刺激了,我要你服侍我。”
“艾希给的药,”
“所以赫罗伦斯,我得力的管家,可以来服侍我吗?”月光从窗口漏下来,柔和了兰德尔轮廓。
“马车里空间逼仄,殿下身上有伤……”
兰德尔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从衣袋中摸索着什么东西,最后将一个小小的水晶瓶捞了出来,去了封口,抵到了赫罗伦斯的下唇上,微微溢出的液体染湿了一小块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