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很低沉,“因为如此的脆弱又如此的坚强。”雪白的纤细颈项总能轻易刺激起他的欲望,忍不住,张口咬下去。
他微微退开了些,结实的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狂妄的霸道气势一点儿也不变,高大的身躯俯下来,漆黑的短发乱七八糟的倒竖着,俊美得过分的面容没什么表情,鲜艳的赤眸倒是很专注的盯着她瞧。
他高深莫测的瞅着她,嘴角微扬,一点也不温暖的笑,“今天有好戏瞧不是么。”
昨天陪大考的副考官们在兰花画舫混到大半夜,回到府里又被头该死的豹子袭击,加上后来她拼尽全力的反抗,消耗掉她全部的力量,睡不到两个时辰还得起来早朝。朝廷上用尽心神专心的应答皇帝的询问,本以为可以下殿后借着整理资料的借口回府补眠,却被众人给撺掇来这个兰花画舫继续糜烂享受。
慢吞吞的走到面湖的一从竹林边上,疲惫的将整个身子靠住竹身,仰面合眸,让自己陷入短暂的松懈。
雪白舒适的软轿平稳的将她送到南湖的兰花画舫。
丞相应允,众人欢庆,恨不得立刻赶到兰花画舫,将那三个花魁通通送入她怀中,搏她一笑,谁会注意到她眼下淡青的疲惫?
诧异的猛然掀眼,她才想反抗就看到近在咫尺那双鲜红的细美双眸,惊讶多过惊吓,她迟钝的维持着背靠竹子,仰首接受他亲吻的姿势,脑子很久才闪过一道霹雳。
可……双唇相贴的感觉,居然叫她觉得有些甜?
说实话,她很累很累,累到一个闭眼就会睡着一点儿也不夸张。
诡异的感觉,几乎不交谈的两个人居然在家妓院里开始问答。看着他短短的竖发,她突然很想伸手去摸一摸,将手背在身后握成拳头,她垂下眼,“我以为你对交际没兴趣。”
微的酥麻让她细细颤抖,对于他的解释她抿了抿薄唇,总算觉得好受了些,“为什么是我?”不自觉的侧过头,让他更好的埋入她白皙的颈弯。
微皱眉,这头烂豹,怎么一点也不节制?推开他的脑袋,她仰首正视入他细长的红眸里,看到认真和专注。怎么看都不像是撒谎啊,那么她可以接受他的解释了?
微风轻拂,琴瑟吵杂从远远的地方传来,几乎可以忽略,耳畔只有湖水温柔拍打湖边巨石的水声,好轻松的感觉,她放松了所有的神智,好想就沉浸在这么写意的境界里一辈子。
他挨得很近,高挺的鼻梁摩擦着她的,“心情好。”吞吐的气息热热的洒在她唇上,“没想到白天看你居然这么漂亮。”
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倦两个字,她下了软轿,挥退了众人,一个人来到面宽广南湖的后院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尝试一下如何提起心神撑过接下来的时间。
他在吻她?光天化日之下他在吻她?兰花画舫后院里光天化日之下他在吻她?
要糜烂要享受也得有本钱的好不好?她实在是不明白那些夜夜笙歌的同僚到底是以什么方法保持旺盛的精力每晚逍遥的?难道这就是他们在朝廷上冒死打瞌睡的原因?
抬爱,我还得整理大考后的资料,怕是不能同行。”她的声音低脆悦耳,相当温顺好听。
他索性用高高的鼻子去顶她圆润的耳珠,来回亲昵的摩挲,“我还没真正看过哪个女人。”
为什么她的位置是最靠近皇帝的,刚刚好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想学那些躲在别人身后光明正大闭眼养神的同僚,她却不公平的连柱子也没一根的帮遮掩一下啊!
听到他的赞美,她只想恶狠狠的踹他,有人在和别人相识往来了数年后才开始正眼看人的么?这不是赞美,这是羞辱!撇开头,她不想制造与他之间的暧昧,“恩哼。”
竹林丛丛,小桥流水,回廊曲折,凭借着深厚的财力,兰花画舫将这个后院打理得格外清幽,加上花魁开苞的大日子,所有人都在前院汇集热闹,后边反倒清净了许多。
她有些口干舌燥,头也有些眩晕,为他突然而来的吻也为他锐利的眼神。“你怎么在这儿?”末了,她问的是这个。
他没有老实的跟她对望,而是靠近了,对她嫣红的薄薄唇瓣又舔又咬的,“张开嘴。”霸道的下
黑暗突然伏面,温热的唇贴住她的。
“明日我等会协助丞相,请丞相一定同行。”大家都笑得好热情,无论处于什么目的,把她拉去就对了,如果赢得花魁,丞相一时心悦,他们少不了好处的。
就算他在她床上窝了那么多回,两人纠缠过那么多次,他从来没吻过她,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以唇接触他的嘴。
见鬼的,他从来没有吻过她!这才是叫她震惊的事实!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嫩的面浮起淡淡的绝美红晕,她笑着敛下眼,长而曲卷的睫毛微微颤动,怎生的动人哪。
什么都不去想,只是聆听着湖水的声响,仿佛连自己都在随着那水波荡漾……
好想睡觉,好想叫这些吵闹的人闭嘴,好想叫全天下找她麻烦的人都去死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