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因为苦牢的解放而纵情放声高歌,饮酒的,吟诗的,玩乐的,享受的,一间豪华的厅堂内,一一展现。
“丞相怎么先走?我们正商议着去南湖的兰花画舫上放松心情呢。”
“明日是兰花画舫新人开苞的大日子呢,包括着三大花魁,春兰、佩兰和剑兰,各位大人可有兴趣?”亲自陪酒的老鸨趁此时机开始推销她家的产品。
对于做东她不陌生,反正皇帝赏赐的家财万贯不努力挥霍,还真难花完,索性增加商贸流动量,国家也可以抽取更高的利税,算起来她也算间接的利用皇帝的钱,来弥补他自己的腰包。这叫不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身为官场第一步,谁也不能得罪,当不了盲目的老好人,也至少得让每个人都不会在皇帝面前打她小报告。
身为主考官的她什么事都得亲力而为,无论在别人眼里是负责还是虚伪,她只关注着自己的举动是否能让皇帝挑剔的目光绽露满意的光芒,除了努力再努力外,没得选择的只能把自己累死。
她微笑的微垂着长睫,看着手中的杯中酒。她身边服侍的男子明显很会看人眼色的只是默默陪伴倒酒,并未试图干扰她的休息。
先是准备考场的监督,准备考生的食宿,准备考卷,然后大考七天的必须出席监督,陪着考生熬上七天的种类繁多的考试,接下来考生可以休息等待考试结果,考官们则得开始加班加点的批阅答卷。
围上软轿的居然有四个人居多,三男一女,皆是这次大考中的副考官们。
鞠躬尽瘁其实是件谁也不想做,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去做的蠢事。
她无力的闭眼,只想勒令侍从加快步伐,却只能挥手让他们停下,撑起疲乏的身子,弯出客套的笑,等待呼喊的同僚追上来。
大家在沉默了一会后,不约而同的转开这个话题,谁都担心会说错半句话,落人口角。
一见来客尊为朝廷的高官,殷勤的老鸨立刻笑得花枝乱颤的招呼来一堆美女帅男,生怕有任何不周到。
“这三大花魁都是些什么人?”有人好奇的询问。
不一会儿,以她的软轿为中心,十数匹坐骑浩浩荡荡的向南湖出发。
“武学的主考官是不是他呀?”美酒酣然间,有人问着在坐的武学副考官们,因为忌惮,而甚至不敢道出那人的名字。
“好啊,兰花画舫的大日子,怎可不捧场?”立刻有人笑起来,缓解气氛的意味十足。
她被簇拥着入坐主位,看着老鸨热切的介绍着新入门的少年男子们,只觉得如果她也有变身的能力的话,绝对是只芦花老母鸡。
“是呀,一个月的闭关不出,我都怕我那相好的人儿琵琶别抱了。”轻笑中带着彻底解放的欲望,大家都累得不轻。
这个世界很公平,男女皆可入宫为官,男女也皆可上画舫妓院找乐子,有资本的藏她十个美女,有条件的也可以养他十个男人。
三年一度的科举大考,为期七天七夜,除了把考生累死外,考官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死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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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点了名俊美的年轻男子陪伴,她坐靠入柔软的椅垫里,怎么也无法在疲倦紧绷的心神下松懈身体的疲劳。
零零总总算下来,等到可以正式迈出皇宫考场,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
她勾着理解的浅笑,真的好想拒绝。“好,那就一同去吧,赏个脸让我包下兰花画舫宴请各位大人可好?”
老鸨立刻如数家珍道:“佩兰琴技一流,是江南女子,娇小又可爱温柔,没有男人不喜欢的。春兰则是北方佳丽,从小习武,可是个英挺大美人儿。这剑兰嘛……”故意迟疑了一下,转眼慢慢看过屋里每一位女性的客人,“他是我们兰花画舫最优秀的男人,一切
“丞相请留步!”急切的呼唤自身后传来。
有点意料之中也有点惊讶,早知道他不是乖乖听话的人,却没料到他真狂妄到对皇帝的圣旨视为无物。
“皇帝宠信他,有什么办法。”不屑的语气。
“他是个进攻的将才,而非眷养的池中之物。”这是中肯的评价,“皇帝应该调派他去对付边疆的蛮夷异族。”
南湖的兰花画舫是国都内最大的妓院,品种丰富的漂亮姑娘、俊秀男子应有尽有,只要有钱,欢迎随便上门找乐子。
欢呼一阵,马上有人热切道:“太好了,我去请其他几位大人。”快马离去,生怕她这个钱主会逃跑似的。
嗤笑,“功高震主哪。”五个字道尽为官的禁忌。
Ⅱ
“挂名是,可这一个月,他根本没出现过。”口吻是愤愤不平的,“工作全部分摊给我们,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选择他当主考官。”
所以一个月后,她几乎是瘫倒在软轿上,无力的只想早点被抬回丞相府,洗个澡,让她直接睡到明日早朝之前的时分。现在刚过未时,算算至少还有七个多时辰可以在床上弥补自己一个月的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