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皱眉，“真嫌龌龊？”
“我出去一趟，你看好水。”
阿宝的神情略略放松下来，转过身去往外走，“我晚点再回来。”
这一遭忙完，阿宝苍白的脸有些泛红了，额角也渗出汗水。
他指了一指那堆东西，“我问隔壁阿嫂借的。衣服不是新的，浴桶也长远不用，我只粗略冲了冲，如果你还嫌龌龊……”
“我姓杜，名蕴薇，”蕴薇含着眼泪，一字一顿地说，之后，又立即背过了身去，“还有，谢谢。”
“又怎么？”
她站着，呆呆地看他，仍然说不出话来。
阿宝就这么出了门去，再回来时，一大壶热水刚好烧开，他的手上多了两条新的手巾，一身干净的女子衣服，一块香皂。
蕴薇摇了一下头，很快，又更用力地摇了一下。
蕴薇呆站着，眼睁睁看他放下这些东西，又从里屋拖出一只浴桶，拖到门口去洗刷干净，然后，又再拖回来。
“阿宝……”蕴薇突然叫住他。
“哎，你……”
阿宝不回，也不看她，进了屋，一言不发的，就捅开炉子生火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