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听着这个声音他才能入眠。
想当场就走,但还不省人事,谁也不知道那气体会有什么作用,他的精神触手无法感受到她了,这仿佛斩断了他一条手臂,他不能拿她冒险。
“我在
进入战争部后获得了重用,她的确有过人的指挥和领导能力,随着她参与的任务越来越多,以及她本身和精神体的矛盾冲击感,媒体开始关注她。有小报把她叫作“战争机器”,附着她看上去意气风发笑着的照片。往日的同学相见,用军衔尊敬地称呼她。
“多一点耐心,年轻人。”头也不抬。
因为他们都来打你了。
如果不是保证过精神连接的阻隔只会持续三个月,而之后会变得更加坚固,的白蟒可能已经扑上去绞杀他了,虽然现在它也与那条漆黑的眼镜蛇剑拔弩张。陌生的眼神总在他的噩梦中闪回,见不到她,感受不到她的体温,他几乎要坚持不下去。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把手腕贴在额头上,那里在他们神交之后手腕上短暂出现过彼此精神体的剪影,想象这是她的触碰。
只有他知道她笑容背后的疲惫。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白蟒也滑上床,环在她的身边。
“我们家的人没什么大爱,我们只在乎我们在意的人,我们的爱没有余光。
“你到底为什么要让哨兵忘掉结合对象?”他还是内心恼怒。
她是他与世界的爱的桥梁,他仍记得最后的毕业舞会。
“你不痛恨吗?她一年只有三个月能和你待在一起。你不心疼吗?她作为指挥官担负着多大的压力。就为了这些破事,国家大事敌得过儿女情长吗?
他讨厌集体活动,但她说“我想你和我在一起。”。
他发现自己在发抖,万一老头在骗他,万一他只是利用她作为人质,而她永远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沉默了。
所以其实醒来之前,他“不小心”被抓走了。
沉默半晌,他最后问了个问题。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是上帝的使徒,看不惯你们的蜗角之争,帮你们解决一下是了。一群蟋蟀在斗来斗去,我只想把它们都罩起来,你看,他们现在不就不打了吗?”
“为什么选我?”可不信他们家族讲究什么血缘情分。
第一次不在心里嘲弄这句话,苍白的面庞闪现在他的心中,他确实不在乎天下苍生,谁主中原,他所有的感情与关注都在一个人身上。
此刻他坐在她的身边,能感受到她体内的混乱正在逐渐归序,他们的精神触手交织在一起,简直要把两个灵魂捆绑为一体。
“她的精神压力有多大你最清楚了不是吗?一个平民出身的指挥官,占到了高处。做得好是理所应当,做得差被千夫所指,就为了这些放到宇宙与历史中不值一提的事情,浪费你们最宝贵的青春,留下一身伤痛你舍得?”不屑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里。他不相信任何一方,也不在乎任何一方,但这些话戳中了他的死穴。
“我们不是怀疑你。”谁都知道他们家没有血缘亲情这一说,蛇下完蛋就游走。“我们希望你能接受一个任务。”
沉浸在思绪中,无目的地向前踱步,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有她的房间。
但是他又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连接在变得紧密,当他蜷缩在精神图景里时能听到海浪的声音——一拍一拍,像她的心跳
“隔代亲嘛。”敷衍。
“都是战争,有区别吗?”明明本来只想套话,却被的一套道理带偏。
于是他去了,任她把他扯进舞池的人群间,像带着他坠入游泳池。
“这是你的命运”
“别急着反驳,扪心自问吧,小伙子。
“你们已经被洗脑了太久,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对手中的花摇了摇头,“用生命中最好的时光去彼此残杀,这不自然,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他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他们的是,哪有那么多仗好打呀,说不定各国高层达成协议,让特殊人类彼此消耗,维持稳定罢了。为什么要严格控制特殊人类在决策者中的比例?哨向能力的突然衰退,你觉得是巧合?你们用生命去战斗,转身上头就和好了,用最珍贵的青春去为最无聊的政治献身,多么浪费。军事学院,不过是个监狱,服役就是服刑。”
不同于被告知的失踪,是刻意与联系的。
“任何政府都是得寸进尺的,你只有先报一个高价,才能讨价还价得到你满意的数字。”
“呵,这么说你是个是个和平主义者?用毒气杀人的和平主义者?”不掩饰自己的嘲弄。
“这是你的命运。”
“轮不到你们来怀疑我。”他当时是这样回复的。
修剪枝叶的手不停歇,“这未来就是你的退路。
“你想要什么?”
当时的领导找到他,告诉他可能是他失踪已久的爷爷,并且在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