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学,为了激励大家努力训练,有一场友谊对抗赛,因为匹配需要磨合,所以只是哨兵与哨兵,向导与向导的比赛。
要在开学典礼上热晕了,她真想躲到树荫里去,但她待会儿要作为哨兵学生代表发言,不得不在第一排被曝晒。
“你们先走,把东西带走!”抵住门,冲门外的队友喊。
身后绿色的气体席卷了她,也不知道这次的气体有什么作用。那个恐怖分子在前几个月凭空出现,带着一堆破破烂烂移动敏捷的机器人,对各个国家的在前线战斗的哨兵向导进行无差别攻击。所有机器人身上都用蓝色油漆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于是这也成了那个人的代称。这种机器人一打就爆,指不定喷出什么诡异的气体,这种原始的方法刚好针对哨兵,他们在作战时需要消耗大量空气而无法戴着面罩。也不知道这个无常的疯子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有时气囊里装的是置人于死地的剧毒气体,有时竟然是笑气,搞得整个战场诡异无比。而上一次,也中招了,那次战役里的所有哨兵都在昏迷一个星期后都忘了自己结合的向导。但这次和队员们深入的是的一个隐匿点,守护重要资料的大概不会是些不痛不痒的玩笑。
“听说他不用参加军事训练,毕业后直接进入政府工作欸,特权阶级啊!”
她对着对手的
那天出院后回到家,躺在床上,她的精神体,一只豹猫,蔫蔫地趴在一旁。她看了所有家庭影像,她的伴侣是一个举止优雅、神情冷漠的青年,有一种阴郁的英俊,但在看着她时,眼神十分柔软。很神奇,在看到他的一瞬,狂躁的心仿佛一下子投入一潭清凉的井水中。他们毕业舞会上的旧照片也被她翻出来了,相片中的他们,凝视着对方,没有人会误认他们眼神中的那种感情——真挚的,炽热的,愿意为对方献身的爱。
的意识逐渐涣散,喉头收紧,眼前隐有血色,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顺着门滑了下去。
可惜他们之后一直没有搭档的机会,因为他不参加任何军事训练。
回到座位上,同学们还在聊刚才那个向导新生的八卦。
这时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向导学生代表上台开始讲话,他是站着的,刚好能荫蔽到,见缝插针地低下头给脸降一降温,他的声音也好听,像冰块投入装了威士忌的玻璃杯,可惜这片阴凉没能持续多久,因为那人只讲了两句,就下台走掉了。台下的学生议论纷纷,台上的领导面面相觑,惊讶地仰头看了一眼——看不清,阳光太刺眼了,只看到他精致的服饰和搭配的胸针。
白色的蟒蛇啊真想看看。
然而也没时间让她仔细端详了,因为下一个上台的就是她,他们在交错的时候似乎产生了静电,抬眼冲他礼貌性地笑了一下,差点沉浸在那双碧色的眸子里,他的神情看上去也有些微妙,但这些都仅仅发生在零点几秒之间,很快站在了立式话筒前,微笑着能够背向阳光开始自己的发言。
“,他爸爸是学校董事会的,控制着全国的医疗行业,据说背地里势力很大他妈妈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他爷爷失踪很多年了,有人说是被他爸爸杀了或者囚禁了”
坐在第一排的更是首当其冲,她按了按太阳穴,想下一个人不知道还要讲多久,要不装中暑晕倒算了。
的意识逐渐昏沉,她的精神触手正溺水般地疯狂地挣扎,努力想要重获那个熟悉的联结,却一再受到未知的阻隔。她从苏醒起就一直处于这种落空的状态,记忆被狠狠剐去一块,她能想起七年前进入军事学院校长的演讲,却无法回忆起挚爱的姓名。在她焦急地想张口询问前,却被告知“您的伴侣失踪了,我们怀疑是被带走的”。
相机不能拍摄到精神体。他的精神体会是什么呢?
在军训时就积累了好人品,她出场的时候观众席里整齐地传来带着笑意的喊她名字的声音,笑着看了一眼,在激动到站起来的人群里发现了尴尬地坐着的。
真耸人听闻啊,但的心中还是产生了好奇。
最后一个讲话的领导不知道触到了哪里,话筒“滋——”地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全场的哨兵都捂住了耳朵,他们还没经过刻意训练,学会抵御突如其来的噪音。
但他有很多机会见到她的精神体。
“还特权阶级,听说他爷爷搞过武装,被他爸爸大义灭亲,政府防范他们家是了,以后最多是个闲职。听说他爸爸也不喜欢他,他是个家族异类,我之前登记的时候看到他档案了,你知道吗,他们全家都是分泌毒液的蛇,就他一个蟒蛇,还是白色的。”那个人似乎知道很多,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
“我是本届哨兵新生代表”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好想眨一下眼睛,但忍住了。
我会找到他,把他带回来。直接参与了接下来的这次任务。
“!”烟雾中一个人影冲到她的身边,心中警铃大作,手脚却无力移动半分。那个人扯下脸上的面罩,给她戴上,她终于能吸入干净一些的空气了,隐约间,她仿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恐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