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环路上并不堵车，很快就到了学校。
要负责要操心。没你累。”
夜里头空气冷冽，杜若呼一口气，雾气蓬蓬地像棉花般散开。
路灯光从挡风玻璃里流泻下来，从他棱廓分明而稍显疲惫的侧脸上淌过。
他笑了笑, 不置可否。
“嗯。”
杜若凑在窗边望一眼，六年了，校门口的小吃一条街似乎没什么变化，可店铺换了许多。
校园林荫道上，空无一人。
他又不自觉弯了下唇。
路
之前的枣糕店不见了，变成奶茶店。这时候，店内买奶茶的学生们不少呢。
车开至环路边, 景明忽问：“想去学校么？”
“好呀。”杜若说，笑道：“回学校跨年很有纪念意义呢，早就想回学校看看了。”
她到嘴边的“你该早点回去休息”咽了回去。隐隐察觉，明天就要组车了，他或许需要出去走走，喘口气，放松一下。
她忽就想起当年第一次进学校的场景，路两旁树荫遮日，天空中拉着红红的横幅。景明的红色跑车消失在尽头拐角。
没回南方过冬的鸟儿在这边枝头蹦跶一下，又去那边草坪啄几下石子。
而如今，冬夜的校园静悄悄。道路两旁，树丫光秃秃的。路灯照射，投下嶙峋的影子。
上周下过雪，这星期天气不错，没有雾霾。
杜若惊诧：“现在？”
好安静啊。
景明停好了车，带杜若下去。
还来不及多观察，视线一晃，进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