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追上来，才竭力平复情绪，慢慢走回座位上去。
“我看你特别安静。”
“我操.你——”郭洪疼得抱脚。
杜若在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 问：“你最近很累了吧？”
“没什么可看的了，走吧。”景明不由分说，拉起她提前离场。
杜若一怔，被他们抢先了。
郭洪起初还辨认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道：“哟，杜小姐啊！好久不见。这不化妆看上去更清纯了呢，像学生妹啊。”说着朝她伸手。
景明笑得轻蔑：“这种第一，没用啊。”
过道狭窄，远离会场。
而他们一行人这段时间累得够呛, 无心跨年, 只想回家埋头大睡, 于是就地解散。
“诶，急什么嘛？”郭洪侧身挡住她出口。
随着截止日一天天推进, 实验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杜若脸上霎红，冷道：“郭副总倒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一样不懂分寸，叫人反胃。”
杜若一时受惊，立刻后退。
景明握一下她的手，察觉手心发凉，道：“回家休息。”
直到十二月最后一天, 所有前期工作准备就绪, 只待元旦假期入厂组装。众人身上的担子才落下一点，却也半点没有如释重负之感。后头几天的组车还是个技术活呢。
“吃坏肚子了还是要来例假了？”
中年男人猥琐的脸近在眼前，酒气熏天。杜若吓得失色，尖叫着拿脚后跟一脚跺在他脚尖上。
看一眼景明，他没什么表情，头也没回。
“杜小姐一点儿不关心我。来参加发布会，都不知道我早跳槽来鹏程了。我这老朋友伤心啊。”
“这儿还没完呢……”
“他参不参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景明说。
杜若侧身躲过，已无耐心跟他纠缠：“我有事，先走了。”
杜若不敢讲，怕他发怒，轻声道：“肚子有点儿不舒服。”
那个冬季过得异常辛苦劳累，每日每夜都是高强度的工作和加班。
出了大厅，杜若问：“鹏程确定要参赛了？”
拿纸巾擦了手，捋好头发出去，脸上还带着笑呢，迎头却碰上郭洪。
“可他们抢先发布了消息，还说自己是国内第一个参赛的车队。”
“还好。你呢？”
他说，把她脸拧过来，眯眼辨认一下：“脸色怎么这么差？”
“啊？什么？”
“我……不知道啊。”
“杜小姐怎么对我这幅态度了，笑脸都没一个，果然傍上了春和的老板就是不一样。”
鹏程的老总董成上了台，说借机会宣布个新消息，他们研发的新款无人驾驶汽车下月即将面世，并参加几月后的世界拉力锦标赛。
杜若不喜他言辞轻浮，也不想跟他握手，装没看见：“郭副总在哪儿高就？”
他言语轻挑，杜若皮笑肉不笑：“原来如此，我没听说。”
可她闷声坐下没一会儿，景明还是察觉了不对，扭头问：“怎么了？”
台上的灯光打在脸上，遮盖了她的表情。
为了新车发布, Prime全队上下已连续奋战一个多月。
也就是说, 新车必须在一月初问世。
景明载着杜若离开。
时近深冬, 雾霾浓重。
！”
走开几步，
街上一派欢乐的跨年气氛, 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们在深夜的大街上游荡。
众人做完对接工作已是晚上八点多, 一道出去聚了个餐，吃完饭就十点了。
景明这次提出的要求非常严格, 在参赛前, 新车至少要连续试驾三个月。
chapter 85
这一劲爆消息，顿时引发全场议论。
杜若只知当初春和收购万向后，他被开除，却没想他会出现在这里，西装笔挺的。
春和研发中心大楼却无论昼夜，灯火通明。
“我都好啊。不像你, 有那么多事情
不知是因为景明, 还是因为李维, 杜若隐约感觉, 包括何望在内的所有队员身上压力都特别重。和当初在学校时的氛围完全不同。
称：“这将是我国的车队首次参加无人驾驶汽车拉力赛！首次！”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灰蒙蒙的天光里，仿佛末日世界。
“春和收购万向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炒了，你没听说？我看之前春和发布会，杜小姐出面维护老板，口才很好啊。杜小姐一贯会识人，这不，又发达了。”郭洪言语已是极其不妥，手还习惯性去拍她肩膀。
不想他竟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把她扯过来：“哎呦，这么硬气了？”
她说完就走。
杜若挣脱桎梏，撒腿就跑。飞快奔出走廊了还吓得连连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