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皱着眉小声道:“我又不是傻子。”
傅莺儿还要说话,就听到傅南生突然叫了一声陈飞卿。
傅南生如今只是害怕失去陈飞卿,又不是真的傻了,想了许久,不安地看一眼陈飞卿。
傅莺儿道:“我和玄英的孩子就是被傅南生他亲爹给害没了的,结果居然还让我生了他,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陈飞卿道:“我们就隔得不远,你与英叔说话,我与你娘说话,你随时都能见到我。”
吃过饭,按说该和常人一样,傅莺儿带着傅南生说会儿母子私房话。陈飞卿都想好了,他就和玄英坐在不远处说话,省得傅南生又叫唤。
“你是享福长大的,不明白我们的事,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傅莺儿冷笑道,“我没掐死他,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你知道他拖累过我多少?”
陈飞卿问:“什么话?”
玄英见状不对,忙道:“那个傅——唔,南生啊,我有点话和你单独说,关于飞卿的。”
陈飞卿看向傅莺儿,道:“请说。”
听了这话,傅南生便抱紧了陈飞卿的手臂,仇恨地看傅莺儿。
傅莺儿看一眼傅南生,不耐烦地道:“你让他走远点。”
“这种时候还想着给他攀高枝?怎么的,是玄英的亲儿子能让他免了罪吗?”
傅南生小声道:“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想骗你钱。”
陈飞卿回过头来,朝傅莺儿道:“抱歉。”
陈飞卿十分讨厌傅莺儿每句话都像要和人吵架似的,忍着道:“南生毕竟是你的儿子。”
傅莺儿道:“我比你清楚。”
这很应该,毕竟玄英又没有做错事。陈飞卿不太指望傅莺儿有什么常人观念,便也没反驳,只是忍不住又问:“南生与英叔……”
“……”可你不是疯子吗?!玄英干笑着道,“不是哄你,真有些话,飞卿他爹让我和你说。”
陈飞卿一怔。
陈飞卿不想和她纠缠这件事,又想着毕竟也走个过场,便问:“你与英叔还好吗?”
傅莺儿道:“后来我自己怕早晚被他连累饿死,扔过他一回。我将他扔去了
傅南生见着自己的娘了也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声,便又黏着陈飞卿寸步不离。
陈飞卿没有说话。
陈飞卿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飞卿道:“请说。”
陈飞卿道:“他没有疯病。”
傅南生仍然仇恨地看傅莺儿。
陈飞卿一怔。
陈飞卿不想和她说下去了,却听到她道:“他确实不是玄英的儿子,他爹是把我卖进窑子里面的,我都不记得叫什么了。”
傅莺儿皱眉看他,半晌才道:“他小时候就这样。”
可傅莺儿与傅南生这对母子实在是与众不同,谁也没想要说私房话的打算。
这是一笔算不清的账,陈飞卿觉得多说无益,便只道:“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
陈飞卿几乎就要后悔带傅南生来见傅莺儿了。
陈飞卿转头看去,见傅南生惶恐又警惕地看这边,心下明了是自己刚才神色不对劲令傅南生又多心了,便朝傅南生笑了笑,扬声道:“放心,我没钱给她。”
傅莺儿冷笑道:“你只需要和他说,他不听话就扔了他,他就什么话都听了。”
陈飞卿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只听她说话,一句也不信。”
傅南生小声道:“那她就想害你,她特别会骗人。”
这个要求,陈飞卿还真是难以办到。
傅南生便警惕地看他娘。
傅莺儿倒是朝陈飞卿道:“我有点话和你说。”
陈飞卿服了傅莺儿了,皱眉道:“胡说八道。”又朝傅南生道,“不要信她的。”
傅莺儿问:“他的疯病还有得治吗?”
。
玄英听这话不高兴,瞪了一眼陈飞卿,扳着傅南生的肩膀:“别管他们了,我还没说完,侯爷说……”
傅莺儿笑了笑:“我知道你讨厌我。”
傅南生这才不放心地和玄英去一旁说话。
傅莺儿道:“我有客人的时候,他总是捣乱,一点也不怕连累我饿死。”
傅莺儿冷笑道:“你还真是缺了人就活不下去。”
陈飞卿笑道:“我的钱都在你那,她骗不到我的钱。”
傅莺儿:“……”
傅莺儿道:“我稀罕有他这么个儿子?”
“不是和你说的,你别问了。”玄英道。
陈飞卿半晌才道:“那也是大人的事。”
玄英昨日才和安国侯喝过酒谈过心,如今方知安国侯说得糟心究竟是什么滋味,便也和他大哥一样糟心地吃饭糟心地吃完饭便想溜走,却没他大哥能耐,被傅莺儿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傅莺儿皱了皱眉:“比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