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深深呼出很长的口气,她仰头望着蓝天白云:
这会儿竟是不会。
那些树刺放在平时好好的天气里,两掌那么起急抓下去刺入,大概能疼得她咬牙。
在原地慢慢坐了下来,她摊开双手看着,看着被树刺扎出个又个细小的伤口,血珠慢慢地冒出来。
原地坐了小会儿,寒风呼呼地过,吹得她脸冰手冷,连掌心冒出来的小血珠也渐渐没了持续展的意向。
她抓,便抓了个满手血珠。
老天爷像是没看到她的注视,也没感受到她心中的悲凉。
她双手合,随意抹,掌心上的血珠都糊了。
她拍了拍屁股坐下时沾到泥污草屑的衫裙,往还有段路的衫裙瞧了瞧,她只觉得或许他真不在这儿吧。
随手往内里的衫裙抓,把掌心的血迹给擦个大半,然后起身。
也不知是什么树木,树枝上长满了刺。
半声不吭的,连个晴天劈雳都没有。
那是刚才在想到祖母时,无法自控流下的泪。
这样往上望,也没能望到什么,也没听到寺里师父说山顶
可这会儿,她不想再落泪,也不想委屈。
她忍住眼眶里不断热的委屈,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满脸的冰凉。
她看着两掌心,想抓抓紫貂斗篷,又想到掌心的血珠,到底没舍得把他送的斗篷给弄脏了。
要不然他跑到山顶去做什么?
“你在哪儿……在哪儿呢……”
也不知是不是冷的,居然也没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