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那些下人将我梳洗,当成女子一般摆弄。我看着铜镜里的人,我的头发全放了下来,它们居然已经那么长了,我的肌肤如石粉一样苍白,镜子里的那个人,只有眼镜和唇是红色的。我竟不知,慕青峰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当初那天剑阁里焕发得意的自在峰弟子,简直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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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涯轻抬起我的脸,那双暗红的眼眸里头,浓烈的欲火正在燃烧。
靳涯阴沉沉的眼盯着我,陡地释声大笑,紧跟着就一手环过我的腰,轻纱飞扬,他把我从莲池边抱进屋里去。他等不及把我带到床上,而是直接扔在了地上铺开的毯子上。我吃痛地吟咛一声,沉重的阴影随之压在我的身子上,他粗暴地拽下我那身可有可无的衣物,脸上露出令人寒颤的冷笑:“慕青峰,本尊原是想对你温柔一些,可
我依然望着前头,失声般地问他道:“尊主为何要如此费心治好我的眼睛。”
我独身站在屋栏下,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一池菡萏。水里新月如钩,这副景色美得好似幻影一样。这像是在告诉我,我曾经拥有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我的幸福是假的,我的爱人,也是假的。
如果,我看不到的话,我便不会瞧见贺兰芝提起我时,那冷酷厌恶的样子。那样的话,他永远都只会是我记忆里,那个温柔莞尔的模样。早知如此,我宁可就此什么也看不见,当一个瞎子也好,自己骗自己也好,至少那样的话,我的心,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
不知不觉,一个高大的阴影由后覆来,他的双手环过了我的腰身,温热的胸膛贴住我的脊背。“慕青峰,”他的唇伴着炙热的气息,缓缓拂过我的耳后,“你总该清醒了。”
“为何?”他垂着眼看我,沉沉道,“这自然是要让你好生看清楚,站在你眼前的男人是谁,本尊可不想在抱你的时候,你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人。也正好让你认清现实,在那些正道人目中,你慕青峰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即便是这样,我知道,我依旧没法就这么轻易死心。贺兰芝过去令我感受到的爱,实在是太真了,我无法就这么放弃。
“你就这么想要为贺兰芝守身?”靳涯喃喃了句,眼里的暗光,令人惊心动魄。我迫我自己迎着他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嘴硬说:“我只不过是不想被只疯狗给咬了而已!”
“唔”魔修素来淫乱纵欲,而魔君更是夜夜笙歌,身边从未缺过人。他折磨我的手段很熟练,舌头一勾住我,便不给我半点分神的机会。“嗯、唔”我越是躲,他就越是不肯轻饶,男人将手双手扣住,我脚步往后一退,就被他压在朱红色的柱子间。他便顺势欺身而上,压着我的唇时,另一只手便急不可耐地揉进我薄软的衣服里,放肆地抚摸着我的身体。]
贺兰芝仿佛是失神一般,静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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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裴鸣轩转身之际,贺兰芝蓦地出声:“那一只妖后来怎么了?”
裴鸣轩怔了怔,跟着,脸色不太好看地缓声道:“你已经亲手除掉他了。”
在这个华美如宫殿的地方,是魔尊的后宫。魔修恣情纵欲,不似正道力求修身,极乐宫便是供魔君享乐之处。在这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子,皆是他的妾侍和禁脔。他把我放在这儿,是想把我当成他们一样。不,我对他而言,是一件还算有趣的玩物,是助他修炼魔功的炉鼎,供他任意撷取、玩弄。
在画面消失之前,我瞧见他的唇动了动:“那就好。”
“唔——!”他蓦地放开我的嘴唇。我喘喘地看着这个危险的男人,额头已经渗出了热汗。他的眼神充满着掠夺的意味,我从未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压迫,让我恍惚觉得,此人会生生撕吞了我。]?,
靳涯告诉我,贺兰芝被带回天门宗以后,师门便为他解开了迷住心窍的魔障。他只知道自己为妖物所蛊惑,却不记得与我之间的点点滴滴。贺兰芝父母为魔所杀害,他只恨不得亲手屠尽这天洲仓土上所有的魔修,而妖,是依附魔修而活,他连动手杀我们都不肯,嫌我们妖族身上的血,会脏了他们手里的剑。
贺兰芝眼上的布被人小心地摘了下来,他缓缓地睁开眼。那双眸子漆黑如夜,看得我都舍不得眨眼。天门宗宗主和裴鸣轩等人都在,他们看贺兰芝双眼恢复视力,都一副放下心中大石的模样。这些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要起来出去,让贺兰芝一人好生静养。
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噙住我的嘴唇,同时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扯近他的身前。之前在不动山,我就已经晓得我们之间的力量悬殊,此下已知他是万魔宗的魔尊,那我不管做什么,在他眼中都只是徒劳的挣扎。
靳涯眼神露骨地打量着我。他摩挲着我的下颌,深深地瞧着我一阵,俯身下来时喑哑地说:“本尊竟从不知,原来你稍作打扮,也能像这般惹人垂怜”
就算他的修为已臻归元,转移大法仍是一门禁术,我用了以后,内丹受到不可逆转的冲击,搞不好这一生在修为上再也无法提升。对他,哪怕影响甚微,也必定有所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