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珩是世俗意义上的优质男性。
“作为程之珩的妹妹，我很希望你们和好。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超级好超级优秀的的人，当然了我哥也挺优秀。但他如果错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更好的人了。”周子璇顿了下，眼神一下子柔和下来，“但是作为你的好朋友，顾思宁，我只希望你开心。那个人不是程之珩也没关系，我希望你开心。”
这几个月里因工作丢掉的睡眠，她要全都补回来。
周子璇目光灼灼，顾思宁暗道糟糕。
的手，仍附在颊边，轻蹭着。
顾思宁掩盖内心的感动，故意道：“要死啦，搞这么煽情。”
周子璇拨开肩膀上的长发，“你跟你的前男友发展到哪一步了？”
“没事，这不都快年底的吗？”
顾思宁双指在自己的眼前比划着，顺着玩笑说下去：“那当然，一早看出来。”
程之珩很好，她也很好，可总觉得他们之间缺少了点什么，以至于就算相依偎时，仍隐隐觉得不踏实。
“怎么呢？”
周子璇轻笑一声，夸张地挑了下额前并不存在的刘海，“看得出来我在打感情牌吗？”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忽略他性格里不符合爱人要求的那一部分。
“那就先把这个冬天过完呗。”
顾思宁思索片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顾思宁：……
顾思宁刚好有一笔定期到期，连本带利的，足够她过个好年。
她后悔过跟程之珩谈恋爱，却从没后悔过在那天走进那条小巷。
“我们来聊聊男人吧。”
“过年这不还早吗？我哪能这会儿就问什么时候放假啊？应该都是法定节假日。”
“不这么称呼我怕我不够客观。”
顾思宁往沸腾的锅里打虾滑。
“非要这么称呼吗？”
顾思宁感觉心脏忽然被人打了一拳，酸酸涩涩。
“不聊不开心的了。”
顾思宁完全恢复了夏天时的状态，睡到自然醒起来吃点饭又继续睡。
唯一的苦恼在于要应对爸妈的视频电话。
周子璇又一次被她的强心脏镇住了，举起手里的杯子，说了句“都在酒里了”，便将可乐饮下。
而这恰恰是顾思宁最最需要的。
不表露、不表达。
他们以前总觉得不好的经历造就不好的性格是种偏见，可现实情况就是一个人再怎么能意识到童年带给自己的缺憾，再怎么努力抑制，还是会不可避免地被影响。
“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故事呀。”
他早就无可救药了，可那又怎样，他心甘情愿。
“正常啦。说老实话，在知道你前男友是谁，他前女友是谁的时候，我特别确定你们是遇到人渣了……知道之后，我又挺能理解了。”周子璇道。
“那你怎么办啊？”餐厅里，周子璇忧心忡忡，“你还请我吃饭，你钱够花吗？”
工作体面，性格体面，家世体面，长得还体面。
“嗯，年底怎么呢？”
她自然不愿意告诉他们失业的事情，于是每每到夜里都换下睡衣，出门装出一副下班路上的样子，在小区楼下给他们打视频。
她不是一个可以擅长从细枝末节里捕捉相爱证据的人，她需要炽烈的爱情，需要汹涌的爱意，如果没有，那么喜欢便会在日复一日的落空中迅速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