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被狠锤了一下。
“那你叫什么。”
“眼瞎了嗷!?”
“西铮!?”
“感谢。”
彼时的母亲患了重病,东钧忙着学习,一边照顾母亲,没有功夫去探寻西铮的消息。
“您误会了,我不是西铮,我是他的哥哥。”
“大哥,我和西铮自幼父母离异,所以跟了不同的姓。”
东钧是随了父亲的姓。
询问旧人,目光躲闪,知识指明了居住的地方,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
但是在高中,就分开了。
对方见东钧知道西铮的职业,也放松下来。
躺在沙发上叉掉那些花里胡哨的广告后,东钧对着那些店铺犹豫了起来。翻了一会总算看到个眼熟的咖啡店,点了杯苦咖后,东钧从包里掏出了电脑,开始复核今日的工作。
也就是这几年,事情朝着他不愿的方向发展。
东钧跟了母亲,西铮跟了父亲。
从那时起,舍友们在节假日回家时,东钧却留在学校。他讨厌空无一人的家,他也开始重新寻找西铮的消息。
仿佛老天爷在和他开玩笑一般,看了许多的人流,依旧没有找到那个身影。
今晚,东钧罕见的提前离开了公司,上车前点开外卖软件的下载,将手机放在一边,开车回了家。
东钧无奈的耐心解释。
“那么平日”
说来也是惭愧,东钧反而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干想做的事。
车窗摇下,满脸疲倦的东钧对中年男人道歉。
“谢谢大哥。”
“客气啥,别跟他说我告诉的就行。”
而是那熟悉的住址。
一句话让放在油门的脚踹到了旁边,东钧紧握着方向盘缓了一会,才慢慢停到了路边。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母亲的屋子。曾经也只是出租屋,被恋旧的东钧买了下来。
“他送的,你诺要问,那些个爬来爬去的他不肯接。最近有个爬到六楼的单子经常出现,他一听到就不看那个地方的了。”
“西铮,你骗我也要骗的像一点!哪有兄弟不同姓的?”
“东钧。”
但是西铮却随了母亲的姓。
无法了却的心结浓雾一样闷着胸口,长期加班,周末加班开车的疲劳让东钧碰到了一辆电动车。
“放门口了。”
大二时,残喘的母亲咽了气。
不甘心的他四处询问,却得知了他想都不敢想的消息。
不想去面对那个冷清的“家”。
他们的父母厌倦了彼此,于是离了婚,就这么简单。
三餐的中间都增添了些小食,地点处增加的单量反倒让他出了名。
他和西铮上的是同一个幼儿园,上的是同一个小学,初中也在一起。
两个一样性别的孩子也没有引起抚养权的争夺,简单的一人一个。
不过是
待人走后,东钧拎袋进屋,冰冷的苦饮进口,合上的屏幕重新掀开。
那些人开始在配送途中试着和他聊起了天,在他礼貌的回应后才作罢。
也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的举动。
对方打量了一会,瞧见气质似乎确实不同,仍半信半疑。
“他送好多年了,只不过周末不肯送,不是玩就是在家睡觉。”
“你小子都开上车了?怎么还染了个白毛,怪丑的!”
清脆的一声,东钧拿着手机走到了门后,从猫眼望去。楼道逐渐爬上来一位年轻人,但不是他要找的人。
“我和他发生了些矛盾。最近他还在送外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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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下来,甚至指挥的交警都眼熟了。
“放在门口就行,到楼前能说一下吗?麻烦了。”
东钧根据地址前去,却发现那里夷为了平地。
或许不在周末?但东钧只有周末有空开着车在路口寻找。
至于为什么幼时会分隔。
东钧觉得,自己需要换一个方式。
懒得爬楼倒不至于成为借口,不过也提醒了东钧,西铮不是因为嫌累。
周末,东钧试着点了三餐的外卖,但每一次,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到楼下了。”
但对于同样在这座城市工作的家人来说,也相隔不到哪里去。
东钧的面部稍微僵了几秒。
或许,他们的父母在提醒着什么。
不知第几个周末,东钧不断的开车路过十字路口。这段路是最繁忙的路段,在等红灯时,他可以从旁边的车流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西铮那小子从没说过自己有个哥哥。”
对方的车尾架着一个保温箱,是一样的外送员。
东钧考进大学后,拿着通知书来到了母亲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