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言:「今天病院的人约我一起去视听室看电影,看《调音》。」
逃跑啊……背着他逃跑,如果是他,逃跑的唯一原因,可能是为了见冠泽。那锺焕生会是什麽?
绰言:「嗯。」
冠泽暂时失踪,但林绰言的恐慌已被安抚,感觉自己又能继续活下去。只吃半盘炒饭和几种卤味,他再度感到饥饿,看时间,下午五点,已是供餐时间,於是点一些食堂的饭菜,边做设计边吃。
徐冠泽看一眼手腕,早上因为太过烦恼林绰言的事,jg神不济不小心摔车,以为是小扭伤,匆匆忙忙牵车就走。但到傍晚愈来愈肿胀,疼痛也开始加剧。
「我就想说你一整天慢吞吞的是在做什麽,你的手是怎样?」
冠泽:「不喜欢社交,一个人也没关系,但不要一直在房间里,要出去透透气,晒晒太yan。」
「下班去一下医院,没办法骑车就找人载你。」
冠泽:「你在病院有认识什麽人吗?虽然我觉得应该没有,哈……」
冠泽:「我也记得,那是我唯一看的懂的地方。等一下,主管来了。」
手机的另一侧,徐冠泽错愕地看着平常老是凶巴巴的主管谢成豪丢给他一个用手帕包着冰敷袋。
冠泽:「哇,我们之前看不懂的东西。」
绰言:「嗯,我只记得主角最後si掉了。」
不知何处飞来一只真的蜜蜂,停在墙面的光影上。
林绰言搓搓眼角,「嗯嗯。」
和合作社的食物相b,食堂的饭菜淡许多,像掺水,味道令人皱眉,似乎能明白为何不少院民在合作社用餐。他不禁思索合作社的东西都是谁做的,顾客钱包的钱又是哪里来的。又想起锺焕生的提议。
绰言:「都不是很熟。」
原来在破败的世界,也是会有花从夹缝生出。
谢成豪丢下这句,走入办公室。徐冠泽的手机萤幕正停留在与林绰言的聊天室,那句没接续打完的「我今天早上……」,他原本打算收回。但握着那包冰敷袋,一时间,什麽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