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亚听得胸口一阵酸疼,连忙搂住她,细声安慰:“我在公司加班呀,以后我要是回来晚了,你不用等我的,自己的胃要紧,懂吗?”
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小傻瓜。
“什么梦呀?”故意逗她。
忿恨的泪水在她的眼中闪亮一片,淹没了他的心,但他却不敢上前替她擦拭。
“人家昨晚上就没有吃东西,今天一天也是空着肚子”她泣不成声“坏蛋齐亚,通宵不回来,害人家一个人好害怕我要是被饿死了,或者被劫匪闯进来杀死了,你就高兴了,是吧?”
“你你你”她低头看看自己全然的身子,双颊绯红“我还以为你很老实哩,哼,看错人了!”
傍晚的凉风穿堂而过,无灯光的暗处,冷意飕飕,她竟没有盖毯子,手脚冷冰冰的。
“色色的梦。”小手张开,抓住他肩上油亮的肌肤“我完蛋了,连做梦都梦见这种的事”
她也许一直在等他,因为等得太久,倦得睡着了。蝶翼般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嘟起的小嘴微微呼着气,身子缩在沙发一角,显得特别单薄,引起他心疼的怜爱。
“你不用否认,我都已经见过她了,她会没去找你?”
“当然是在公司加班喽,不然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一开口,便犯了大忌。
“当然是加班,”他死到临头仍不知死活的呵呵装笑“我又不会喝酒,不可能去找酒廊公关,太座您放心好了”
“昨天晚上,我打过电话给你公司的所有精英,他们都说最近比较闲,该忙的case都忙得差不多了,我还去过你的公司,办公室里根本没有你的人影,没有助手、没有进办公室,你一个人在哪里、加什么班?”
“我在别人面前的确很老实,”他抵住她的额蹭着,轻诉情话“是你让我变坏的”
“你在那个女人家里对不对?”脑子被气愤所激,顾不得许多,两人之间那块遮遮掩掩的窗帘被一把拉下。
做梦?齐亚想笑。他做得这样卖力,她却以为只是一场虚无的梦?
“可我的确是”在公司里呀!只不过小小的休息室紧闭,她没有挖到人而已。
然而齐亚并不知道还有一点更关键: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谎。
的确是在公司,可惜并非加班。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是为了躲避她、理清思绪?
“我知道。”吐出一口
“亚亚哥”时钟的滴答声又不知流淌了多久,她才睁开眼睛,看着正轻吮她的齐亚,神情依然懵懂“唔我又在做梦了。”
“我哪有这样想,冤枉”
“唔”她被热吻催醒,迷糊中回吻他,惹起他体内的骚乱。
夏可晴瞪大眼睛,注视他良久,狠狠地咬住下唇。
一时间,齐亚顾不得许多,就在长窗明亮的客厅之中,衣衫褪去,激动的一举与她结合。
“哈哈,”齐亚捏捏她的鼻子“真是个孩子,肚子饿说出来就好了,干吗要哭?来,想吃什么?我帮你做。如果家里没食物了,我们就出去吃。”
齐亚的脸微微苍白。他怎么忘了,公司里都是她的眼线,任何一个小谎都能被轻而易举的识破。
齐亚忍俊不住,咬了咬她,助她清醒。
“免得你以为是梦,让我刚才的努力讨好白费。”齐亚笑意盎然。
“我才不是冤枉你呢!”胃疼外加一整天心惊胆战的等待,磨光了夏可晴所有的耐心,平时任何事都可以一笑带过的她,大方的美德已荡然无存,变得钻起牛角尖来“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在公司加班?”
中午那顿饭之后,听了江经理一席话,他才发现,想要逃开的举动是多么愚蠢,这种关键时刻,他要做的应该是立即回到她的身边,让她心安——毕竟,才见过情敌,又找不到老公,任何女人都会不安的。
“人家人家肚子饿了。”哭泣声爆发。
良久、良久,天边残霞淡去,明亮的长窗昏暗了,他第三次将火热的种子喷洒在她的壁垒深处,终于,筋疲力竭。
“都是你这个坏蛋啦!”她猛捶他的胸口“你干吗不回家?害人家一直等你,等得连饭都没有吃”
“呸!”她含羞地瞪他一眼,挪到他怀中最舒适的位置。
略微粗暴的姿势弄疼了她,律动中,她发出一声呻吟,但当他调整韵律,她的表情渐渐舒缓下来,在半梦半醒之间,呻吟变为悦耳的娇吟。
“怎么了?”齐亚发现了她留在他胸前的湿浓,诧异万分“好好的,怎么哭了?”
“你再说一遍?”
齐亚忍不住将自己覆盖上去,俯身吻她晶莹的唇。
她哭着的控诉,害他手足无措,连忙拥她入怀,轻抚她激颤的背。
这回才是天大的冤枉!可是,有了撒谎的纪录,齐亚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了。
一片沉默,感受温馨,忽然她神情一黯,似有泪下。
“啊!”她果然跳起来“坏蛋齐亚,你干吗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