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种情态，眉尾还有尚未褪去的潮红，上半张脸被留海遮住，下半张脸怯生生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贺乐山盯着尤恬的嘴唇，本就红润的嘴唇被红烧肉抹上了一层亮光，并不显得油腻，反倒想让人尝尝有多可口。
他还没亲过嫂嫂呢。
尤恬慌乱地低下头，心口狂跳，脸几乎埋进了碗里。
贺乐山点了点头，为什么二哥和四弟都把他当呆子？觉得他会把这种事说出去，他才不会往外说呢。
贺逾明：“乐山。”
尤恬机械地点了点头，把那块油香的红烧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四人坐在方桌边，眼神不约而同地往尤恬身上瞟。
贺乐山窘迫地低下头，“什么到哪一步？”
“乐山。”
见贺逾明伸手过来，慌得抓紧了领口。
贺乐水低头，利索地吃完饭，收起自己的碗筷。
贺乐山：“噢，好。”
等到尤恬和贺逾明吃午饭时，饭菜都已经凉了，贺乐水又到厨房把菜热了热，然后又加了一把炒野菜。
不用抬头，他都知道贺逾明瞧他是何种眼神，富含侵略性的，看食物一样的眼神。
贺乐水凝视着尤恬袖口，宽大的袖口透出令人魂酥骨软的白腻，不同于以往冷白的颜色，而是透着一股雪粉色，好似莲花花瓣。
“我吃饱了。”
“……还疼着。”
贺乐山赶忙摇手，“没有，没有。”
贺逾明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尤恬碗里，“嫂嫂怀了身孕，多吃些。”
谁都要勾引。
贺乐山点头。
光是眼神就能把他活吞了。
贺乐水：“二哥和尤恬的事，不能说出去，明白吗？”
贺乐山觑着贺乐水的表情，见他神色阴郁，不敢再看隔壁的动向，捡起地上的纸团，把偷窥的小孔用纸团堵住，凑到贺乐水旁边。
手腕处还有浅红的勒痕，明显是被发带或腰带之类的布料束久了的样子。
门扇吱呀一声，又关上了，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
尤恬如坐针毡，细长的竹筷往嘴里扒着饭。
因着下雨的缘故，不能在院子里摆饭，只能挪到尤恬的卧房里吃。
为什么都在看他？难道是他衣裳乱了，还是头发没梳好？
用过饭后，贺逾明还是没有出卧房，而是把尤恬抱上了榻。
尤恬：“受伤了，受伤了……”
一家就指着二哥了，尤恬和二哥偷情的事不能传出去，不然二哥的前途就完了。
贺乐山：“我……我……”
尤恬听到贺乐水的声音，小心地，斜斜地瞧了一眼贺乐水，正撞上贺乐水瞥过来的眼神。
尤恬脸上好似有蜘蛛在结网，那些潮闷贴在皮肤表面，躲都躲不开。
昏暗的雨天，黏腻的湿潮，笼罩在雨丝中的农家小院。
摇了摇头，“没受伤。”
贺乐水：“那你就说。”
尤恬不敢让贺逾明看，眼前的男人看似温文尔雅，可在床事上都是一样的，恨不得把他做到昏过去。
贺乐山：“今天早上，我问嫂嫂能不能摸他的奶子……”
厌恶的，避之不及的，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小穴确实受伤了，甬道里似有
贺逾明：“吃饭。”
贺乐水：“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弟弟？”
他不止摸了嫂嫂的奶子，还吸了嫂嫂的乳头，不过这话他咽在了肚子里。
他定然是知道自己和逾明偷情的事了。
尤恬抿起唇，纠结半晌，还是松开了领口。
贺乐水：“他同意了？”
贺乐水：“是，二哥。”
贺乐水一瞧，就知贺乐山心里有鬼。
贺乐山瞧了瞧贺逾明，又瞧了瞧尤恬，以前怎么没发现二哥和嫂嫂如此般配呢？二哥生得俊，一副读书人的气派，嫂嫂温柔静雅，坐在二哥旁边，跟他的小妻子一般。
视线不经意地瞥过白纱帐的高床，应该就是床中间的位置吧。
贺逾明喉头一滚，定了定道：“瞧瞧有没有伤到，不碰你。”
贺逾明悠悠开口，“吃完了就早些休息吧，连赶了两趟路，必是累了。”
贺乐水咬牙切齿：“真骚。”
“你说呢？”
真是骚得没边了。
青年被捆着吊起来，二哥在后面肏他的软洞。
贺逾明：“那让我看看。”
贺乐山：“嗯？”
贺逾明嘴角含了笑，温声道：“那晚上再来一次？”
青年的墨发简单地梳了一下，衣裳也整整齐齐，可浑身就是透着被刚被肏弄过的韵味，香软甜腻，让人喉头发紧。
贺乐水：“你和尤恬，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