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还站在原地。
姚一言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这句话在公寓楼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姚一言不置可否。
又像是大冬天掉进冰窟窿，冷得浑身关节都在疼。
她颤着嘴唇重复道：“不……不用再拍了。”
陆昭像是被人捏住了那根扎进肉里的刺，狠狠地翻搅。
陆昭有点累，没心情发火。
他张了张口，吸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洗出照片，再给田珍他们送过去。
“什么捅出去，我们的身世？”姚一言佯做惊讶的问。
因为陆昭知道，老两口很想看看这位亲生儿子的现状。
身后站着两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
“来，用我的手机，我现在让你去捅，你去吗？”姚一言把手机递给他。
他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没再说什么，快速转身离开。
他话落，忽听到一道颤抖的女声。
知道每次钢琴演奏会，他都会找人拍照。
陆昭停在原地，被砸得有些茫然。
看清这两人，姚一言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陆昭眨了下眼睛，拂开他的手。
“不、不用了！”
陆昭看着他，没说话。
陆昭僵了一下，缓缓转过头。
姚一言走上前，拍他的肩膀。
前面挎着包的中年女人面色苍白，盯着他和姚一言，不住地摆着手。
“神经病。”陆昭骂了他一句，转身往楼里走。
姚一言站在他身后，叫住他：“喂，陆昭，你现在还在我的演奏会上拍照片，给那边送过去吗？”
原来姚一言知道。
“陆昭，你不会让我身败名裂。因为有人不忍心，所以你也不忍心。”
“你加个我的微信吧。”姚一言恶意地笑着，“这样以后你也不用特地找人帮忙拍了，告诉我一声，我让助理把高清照片发给你。”
“我一直挺疑惑的。”陆昭满怀疑惑地问姚一言，“咱们两个的身世，是你不占理对吧？你怎么有胆子一直找我的麻烦？不怕我生气把事情捅出去吗？”
这件事被姚一言冷不丁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