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一噎：“谁生气了？”
杨甄有些激动的声音传来：“欸你不是让我和陆昭正式签个约当经纪人吗？”
“看到你的消息，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田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知道陆昭听到这通电话，会不会骂他多管闲事。
他认不出来，也没敢认，整个人带着点不真实的恍然。
“我那……那也不叫生气啊！”陆昭强行解释。
程冕垂着眼皮看他一眼，分明在说：“是不是生气你自己清楚。”
陆昭快让他给气死。
“不是我。”程冕说。
陆昭搬了个椅子，双手抱胸，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对浴室大门的地方。
接电话前，程冕盯着手机看了几秒。
上一秒还理直气壮的人立刻卡了壳：“你……”
转念一想，好像……的确每次程冕谈到姚家，他态度都不怎么平和。
陆昭紧捏着椅子扶手。
“我生气又怎么了？”
他一打开浴室的门，便愣住。
“嗯。”陆昭感到自己点了下头，“谢谢。”
他抬眸看过来，陆昭收回视线坐好。
旁边穿着小区门卫制服的人提醒：“陆先生，这位先生我看您之前带进来过。这次您家里没人，但我记得您回小区了，所以就带他们进来了。”
第30章 可爱
想归想，陆昭还是伸手拽住了程冕的衣摆。
声音挺冷淡。
就像他们刚结婚时，互不关心，晚饭都不会互相关照一声，而是在外面吃完了再回来。
没等程冕说话。
“哦。”程冕应了一声，转身从陆昭身边过去。
一见他出来，陆昭抬眸看着他，抢先一步出声：“你这家伙怎么这样啊！”
想的却是陆昭抬手挡在他手机屏幕前的样子。
她从包里拿出一条鹅黄的手织围巾，走上前，顿了顿，抬手把围巾围在了陆昭脖子上。
门卫也离开了。
他回卧室洗了个澡。
“没……”陆昭没了说话的性质。
程冕手指捏了下毛巾，问：“怎么样？”
“又长高了点啊。”
让陆昭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程冕平时不说话是对的。
陆昭被这个声音惊醒，抬手摸了下围巾，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杨甄打来了个电话。
程冕停下脚步，低头望进陆昭眼睛里。
他接通电话。
又不知道叫什么好。
话里带着抱怨，把程冕钉在了原地。
陆昭想到昨晚胡广发过去，自己又撤回的消息。
“我不想要姚家的股份。”陆昭说。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看向玄关。
洗漱完，程冕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她说，“都那么大了，大冷天出门也不知道戴条围巾。”
“他天赋不错，明天还是后天，我准备好合同去找他。”
毛线暖融融地堆在脖颈里，软得像云又像花瓣。
“……没事。”陆昭喉咙里堵得难受，他艰难道，“上楼坐坐。”
热水冲走一身冷气，却冲不走疲惫。
“因为有人听到姚家两个字就生气。”程冕破天荒说了一长串话。
“啊？”
陆昭有点火，是恼羞成怒，“我生气你不该怎么联系还怎么联系？”
“晚了。”程冕说。
早上吵了一架，他还以为……程冕不会回来了。
“你和我说一声就可以啊！”陆昭说，“就姚家的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姚力江谈？”
程冕点了点头，转身上了楼。
不过程冕的确不太想说话的样子，换好了鞋，便沉默地往楼上走。
他们要走，陆昭没留住。
程冕带着一身冷气走进来，像往常一样松了领带，弯腰把鞋子放好。
陆昭看着两个中年人，张了张口。
陆昭是认真的：“他家的钱，我一分都不想要。”
“滴”的一声，电子锁打开。
这家伙偶尔漏出来两句，就能把人气得想打架。
“有事？”程冕问。
只是走之前，陆昌回头看他一眼，说：“今年不忙的话，回家过个年吧。”
挂断电话，程冕有些自嘲。
“不了不了。”田珍摆手，“你没事，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杨甄：“……”
“那个！”陆昭叫住他。
先去了书房。
田珍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
程冕拒绝地毫不犹豫：“我替他找了更好的。”
看起来在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