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也许他会死,也许傲慢留下的伤口会让他痛不欲生,也许他的挣扎什么都无法改变,但他至少可以向着路明非怒吼!
扭曲的空间中,显露出凡赛堤的身影。
巴德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谁能想到暗面君主们的首领竟然是最大的叛徒?
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意识似乎恢复了?
青年随手把血肉模湖凡赛堤扔在地上,视线越过身躯僵硬冰凉的巴德尔,直直地看向路明非。
“冕下,我愿意臣服。”巴德尔对着路明非低伏下头颅。
两人眼底同时浮现出浩渺深邃的苍青灵光。
虽然不至于完全不能用,但是在被傲慢吞噬祭剑之后,最精华最珍贵的部分已经废掉了,这几具龙尸的价值已经大打折扣。
巴德尔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冰冷的杀气已经扑到了他的脸上。
暗面君主,暗面君主,即使是君主,也是只能苟活在阴暗角落中的君主,自甘苟且于阴暗中的渣滓,又哪还能有勇气呢?
原本还挥着剑状若疯魔的杀星突然满脸肉疼地对着自己的剑来了一句“败家子”,巨大的反差让巴德尔一时间情绪都有些不连贯了。
“臣服?”路明非愣了一下,反手把傲慢插进地里,松开手。
路明非环视四周,目光在芙蕾雅和四条次代种干枯的尸体上扫过,脸色逐渐僵硬。
“你你你……你个败家子!”他心疼到话都有点说不清了。
这哪是什么吞噬君主的计划,这分明就是被君主吞噬!
恐惧淹没了巴尔德,他下意识地转过身想要逃走,旋即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大地与山之王的尼伯龙根里。
路明非也和青年对视。
全都不能用了。
路明非用颤抖的目光看向血色纹路几乎将剑身占满,因为欢愉鸣响的傲慢。
路明非把剑拄在地上,将远比钢铁坚硬的龙鳞轻松划开的傲慢此刻却半点没有刺进地面中。
而且凡赛堤呢?明明是凡赛堤的计划,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难道……难道是他背叛了我们!
一拳挥出,暴风席卷,巴德尔倒飞出去,站在他原本位置上的路明非缓缓收回缠绕着狂风和雷霆的拳头。
巴德尔与其说是在分析,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支撑起那升起的侥幸心态。
但这已经不可能了。
不能再用傲慢了,这把剑太败家了。
被一个长发的高大青年拎在手中,半死不活的身影。
“啧……我刚刚干嘛了?”
既然恢复了,那应该就会接受自己的臣服了吧?
“是的,我……”
毕竟他都清醒了,应该就不会总想着杀戮了,而且他刚刚不也对着那把剑说了“败家子”吗?一定是因为在他看来把活着的亲王收为下属比杀死亲王更加有价值吧?
路明非抬手一招,远处的暴怒发出兴奋的咆孝,冲天而起飞入路明非掌中,化作四米长的狰狞扭曲巨刃。
就在巴德尔对凡赛堤的“背叛”绝望愤怒之时,他面前的空间诡异地扭曲了起来。
把暴怒抗在肩上,路明非抬头去看晃着头爬起来的龙类亲王。
不过虽然嘴上骂着败家子,但路明非自己心里也清楚,傲慢之所以能吞噬这么多龙血,失控状态下的他绝对也帮了忙——换句话说,这次败家也有他一份!
眼神彷佛在打量菜市场里新鲜的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