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吗？
诺顿当年化身李熊辅左公孙述，“明俨”就是他的字。
因为严格来讲，路明非是他复活这么久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同类”。
霍诺利亚怯生生地躲在芬里厄身后，躲避夏弥那时不时瞟过来的充满杀意的眼神，眼睛却也同样盯着那些零食，看都不看远处血肉模湖的凡赛堤一眼，彷佛之前被她称为“父亲”的凡赛堤连一瓶可乐都不如。
……
夏弥不笑了，她又看了三人一眼，干咽了一口，再次问道：“你和东汉皇帝只是重名，对吧？”
夏弥望着突然出现，挥手间引燃漫天火海的刘秀，眼角不禁抖了抖。
面前的路明非依旧保持着半人半龙的模样，但从气息上刘秀一下子就能辨认出来他是个混血种，而且……是自己的同类。
见鬼！路明非你到底什么来头？
巴德尔看着突然出现的长发男人随手把血肉模湖的凡赛堤扔在地上。
他看见面前的长发男人对着自己抬起手，伸出一根食指指着自己，指尖燃起一簇灵动的火光，眨眼间一点火星化作数十丈火龙盘旋。
无怪乎巴德尔会这么想，无论是火龙还是剑影都让他有种无可抵抗的绝望感，如此强大的“言灵”，总不能是用来对付他一个油尽灯枯的亲王的吧？
远处，老唐和夏弥依旧在摸鱼。
芬里厄盯着那盒奥利奥。
实际上当初在卡塞尔学院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过路明非一面了，那时他打破地窖，准备离去，离去的前一刻正好和路明非打了个照面，也察觉出了路明非是他的同类，但是当时他对周围的还没什么了解，对一切都抱着强烈的警惕，是以什么都没做就立刻离开了。
“我叫路明非，”路明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老唐，“那货现在叫罗纳德·唐。”
刘秀点点头，从塑料包装里摸出来一颗麦丽素丢进嘴里。
芬里厄盯着那袋麦丽素。
“好。”刘秀点点头，燃烧着龙尸的火焰缓缓消散。
路明非已经化作了人形，和老唐、夏弥以及恢复了现代人装束的刘秀一起围圈席地坐在月台上，圈中零食饮料堆成小山。
“嗯。”
刘秀点点头。
没有人说话。
芬里厄巨大的身躯插不进圈中，只能在外面委屈地看着这些人瓜分自己的零食饮料。
巴德尔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这位朋友，你认识我？”刚刚路明非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刘秀转头看向老唐，了然地点点头，“是明俨兄告诉你的？”
她转过头去看老唐，想问问老唐知不知道路明非安排的这个截杀凡赛堤的人是谁。
有那么一瞬间，夏弥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存在着某些着连她这个君主都不知道的可怕隐秘？
是以面对路明非他格外地好说话。
我是谁？这是哪？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两位君主是要互相吞噬对方吗？
火龙咆孝，剑影倾泻，眨眼之间两道毁灭性的攻击便一前一后将他淹没。
“所以他不是你安排的人？这只是个巧合？话说你这个名字也听有趣的嘛，居然和东汉皇帝重名。”夏弥笑着把一根吸管插进哇哈哈里。
下一刻，他的背后剑鸣陡起，他回过头去，路明非单手并作剑指，“傲慢”分化出上百道半透明的血色剑影，悬停在路明非身前。
帝都，尼伯龙根。
刘秀，路明非，老唐互相对视一眼。
“所以刘秀兄你是发现了帝都混进来了一群龙，所以就一点点排查到了他们老大头上，把他给干掉了？”路明非一手拿着吃了半盒的奥利奥，一手指着远处血肉模湖的凡赛堤。
芬里厄盯着那瓶哇哈哈。
这……应该也是路明非安排的人吧？她刚刚还在纳闷怎么凡赛堤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原来是被路明非的人给截杀了？但凡赛堤可是大审判长啊！哪怕没有孕育巨龙之躯，他的实力依旧超过孕育龙躯的公爵，就这么被路明非的人给轻轻松松地干掉了？！
“那条母龙是耶梦加得，人类名叫夏弥。”路明非又道。
夏弥沉默了两秒，咬了咬吸管，试探着问道：“你是和东汉皇帝重名吧？”
“刘秀兄，能不能停一下，”路明非指着焦黑的尸体，“再烧下去就不好用了。”
然后就看到老唐一脸惊悚地望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长发男人。
远处的夏弥炸毛。
巴德尔被剑影摧毁所有要害的身躯轰然倒下，在火光中飞速干瘪焦黑。
是的，他配。
“咳，在下当年确实当过一段时间皇帝，但那时还不分什么东汉西汉，”刘秀摸摸鼻子，“如果
现在他基本上已经适应了现代社会，再次见到路明非，而且又正好看到路明非屠龙，自然就起了亲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