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看都没看他,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
这句话不能深思,几乎就是指着谢航鼻子骂你有病你和我孩子不一样。
两个死眉塌眼的男人,一个拿了把水果刀站起来神情慌张的女人,病床上还躺了个看戏的。
一些很简单的事和关系,放在他身上总是变得一团乱麻。
她知道谢航不在意那些人怎么想,可很多事所带来的后果都是自认不在意的无形伤害,在不经意间层层累加在心里,慢慢叠成一个硬壳。
“你们谁啊!”削苹果的女人最先反应过来。
谢航在看清楚这帮人的老大的时候震惊得没说出话来。
因为带了三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小弟,季思年此时的形象很震撼人心。
接着就是等在门口的那个心理医生说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
谢成停顿一下,面色沉静地看过来。
他不是在较劲,或者非得和谢成来个你死我活,他只是想试试自己到底能忍多久。
季思年瞥她一眼,女人噎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窗边的那个人。
谢航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和谢成吵架或者打架,但绝不是当着赵长青一家和一个心理医生的面,当着那个十岁孩子的面。
“你谁啊?”季思年打断他。
季思年在踹门的那一刻没有想别的,就是单纯想起一个震慑作用。
第64章 相似
但是季思年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不是让他找打手来打群架的。
谢成见状立刻走过来,对着谢航说:“这里是医院,我有权力……”
他这一路脑补的场面都很血腥暴力,没想到最后面对的病房还挺文明。
有一个脸上还青了一大块,不过看着像画上去的。
他摸不清这一屋子人的关系,唯恐多说多错,干脆闭上嘴转头瞪着谢航。
小小的单人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差点弹到他身上。
年牵扯进来,但谢成刚刚对赵长青说了一句“叫他来,你是什么意思”。
他俩必须得走一个,不然真闹起来没法收场。
僵持了十多分钟,走廊里忽然传来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声。
到底有没有像他所说的“变好”。
谢航感觉自己站得腿都僵了,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和谢成沉默地处于同一空间内这么长时间。
领头的人气焰嚣张地迈着步子进来,身后还跟了三个身形不算魁梧但是看着很不好惹的人,都吹鼻子瞪眼地甩着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