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听出了他嗓子眼里的情和欲,他睁开眼,和认真注视着他的人对视:“如果你能让我爽起来,这点疼就什么都不算。”
闷油瓶停下动作,抹掉他眼角渗出的泪花,碰了碰他受伤的右手,问:“疼?”
声音不大,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轻飘飘地飞远了,宛如登高摘星的诗人,唯恐高声语,惊了天上人。
吴邪被这一声叫得心软,本就已经打开的身体,更是化成了一湾溪水。他想,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他的情绪中有感动,有心悸,有欢喜,有委屈,他问:“如果我那天没有醒过来,你准备继续瞒我多久?”
闷油瓶也没有多淡定,他擦掉了溢出嘴角的浊液,伸手抚上吴邪湿漉漉的眼角。吴邪从一片混沌的状态中回过神,带着三分纯真和七分羞赧看着他,引诱着他再度俯下身去,半含住蛋白般嫩滑的嘴唇。这一次吴邪反而主动了些,朝他的口腔探入舌头搅动,他也应和着回应,这场亲吻渐入佳境,舌根分泌的唾液几乎被对方吮吸到干涸,但仍旧避免不了亮晶晶的液体溢出嘴角,蜿蜒着流经下巴。
闷油瓶忽然动作起来,吴邪没收住声,从喉咙口漏出句舒服的呻吟来。他靠上枕头,有些不忍直视地,握住了闷油瓶的右手腕,在那种明显的肌肉活动下,哈着气地说完后面的话:“……又怎么样?”
胆大妄为又勇气可嘉。
闷油瓶按住他的手,和他被情欲催红的眼睛对视。吴邪明显感觉到手心以下的心脏,正以极快的速率跳动着,是在替代自己惜字如金的主人,向他传达自己此刻的激动。
闷油瓶一亲他,吴邪就条件反射地开始憋气,直憋得受不了了,才抱紧那颗停在他胸前的毛脑袋,起伏不定地喘。
他俯下身亲他的唇,在他克制不住地“唔”了一声后,将亲吻下移,送至下巴、喉结,还有积了少许汗液的锁骨。
闷油瓶的睫毛抖了抖,像是在分辨这到底算不算一个挑衅。吴邪干脆伸手,将两人硬挺的阴茎拢在一起,舔了舔嘴唇,道:“据说,上床后先弄出来一次,第二次就能更持久。”
闷油瓶帮他抹开贴在额头上的碎发,声音低低的:“也不会多久,你早晚都会发现的,当我变得贪心……”
迹,亲戚朋友,所有潜在的交往对象,选择了这样的一个人……
吴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舌头打结地道:“我就是处、处、处、处……”
被分开双腿时,吴邪的内心有些不适,但这点负面情绪很快便被欺身贴上来的闷油瓶驱散,他的双手撑在他的耳边,低头卷着他的舌头吮吸,吴邪被吻得动情,左手穿过闷油瓶的腋下抱住他,双腿也在他的大腿处交叠,而闷油瓶在这时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是深空中的星子,在黑暗中反射着细碎的光芒,他喊:“吴邪。”
外面的光线很暗,夜很深了。衣服和裤子被扒下,震动不停的手机也被一脚踢到了床底。两具身体在暖气刚刚打开的房间里拥抱着,手缠着背,腿缠着腿。
闷油瓶的手也停在那处,人却莫名其妙地抠起了字眼:“据说?”
闷油瓶的房子在一条胡同里,离酒店很远,面积也不大,与吴邪想像的不同,里面堆满了未拆封的纸箱,像是主人刚刚搬来,亦或者是正要搬走。他被推倒在属于这间一室一厅的小卧室里,左手边就是挂着喜羊羊窗帘的一扇窗户。
作为回应,一只手撑到了他的耳旁,手的主人凑过来和他接吻,舌头在二人口中翻卷,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两个人,两只手,带着同样的频率一起撸动,过于凶猛的酥、痒、麻令吴邪不自觉地挺起了腰,窒息感又让他扭过脸躲开了闷油瓶的吻,但后者在他耳下皮肤的舔弄反而更加引他颤抖,他克制不住地“呃”了一声,刚想说“小哥慢点吧”,却被柔软的舌头从茎身底部舔到顶端,含糖似的吸进了嘴里。
吴邪唯一能用的左手猛地抓住了床单,激烈的电流从小腹直冲大脑,让他双眼发花,感觉自己像是坐着云霄飞车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腰腹不住起伏着,无知无觉地流起了眼泪。
闷油瓶在咬他的乳头。那力度,让吴邪想起和他逗趣的猫咪。猫咪用尖牙啃咬他的手指,锋利的齿尖弄得他痒痒的,像是怕他被自己咬疼了,带肉刺的小舌头又开始舔他皮肤上的牙印。与猫咪不同的是,人类的舔舐难免带出了些细微的水声,吴邪紧紧闭着眼睛,脚趾都蜷成了一团,他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了,但只是小腿微微抽动,眼里含了层泪水,一声不吭。
感觉太痒,吴邪不得不分神擦掉它,闷油瓶顺势叼住了他的手背,把灵活的舌头插入他的指间舔弄,弄得他整只左手的冰冰滑滑的,像是有没洗干净的皂液。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吴
吴邪反手将一手的液体抹到闷油瓶赤露的胸肌上,顿了顿,恶作剧地用掌心揉搓位于麒麟眼睛处的小小乳珠。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对它做出这种事,就像几个月前他在桑拿室看见闷油瓶身上的麒麟文身,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以这样的角度仰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