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借着那颗杏树,一跃上了墙头,还顺手摘了几颗杏子。
“顾仁,是你吗顾仁?”沈诺觉得这人不似太子,毕竟太子怎么会在自己的寝宫被绊倒呢。
顾不得太子,顾仁从正门进去太子寝宫,刚走到屏风处,不知为何竟被滑了一跌,或许是被撞到了伤口,顾仁只觉得胸口处疼痛难忍,而后便不醒人世,但好在他已经见到了沈诺。
“老师。”
“开门!开门!”顾仁在门前喊了一阵,没有人搭理他,想是过了宵禁,巡逻的士兵们也回去睡觉了?
“啊,原来是北平侯,太子他正在睡觉,有什么事您还是明天再来?”东宫的大太监被外面的活动吵醒,听到有人喊“刺客”,急忙穿了衣服来看热闹,等上前看清这人才发现是顾仁,于是舒了一口气,告诉顾仁太子在睡觉。
“让他出来!我就在这等他!还有你们,那些拿弓拿剑喊刺客的,赶紧叫你们主子过来跟我赔罪。”顾仁见终于有个认识他的来了,于是坐在墙头用手指着后排对他刀剑相向的太子随从,像是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死皮赖脸不下来。
沈诺仍被被关在笼子里,蒙着眼睛捆成一只粽子,他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但他好像能感觉到谁倒了下去,因为地面震了一下。
“啧,就你这样的,你爹要知道你喜欢男
那宫女被吓得差点哭了出来,忙告诉顾仁太子早已回宫,此刻正与一位同窗叙旧,只是不让她们做婢女的往外说。
那太监手忙脚乱地接了,又让人闪开一条路,供顾仁靠近太子,他知道他们这些奴才是没办法在主子们的事上产生影响的。
“廉儿送你回来的,怎么了。”
“醒醒,醒醒。”顾仁把她叫醒,准备问问情况。
见一旁没人,顾仁纵身下来,隔着琉璃窗户,发现太子的寝宫内好像有人被关在笼子里,隔着那琉璃窗户看不清楚,但顾仁感觉那个被关起来的就是沈诺。
“我就不睡了,我还有些事要做。”顾仁穿上衣服,趁着月色让下人们给自己开门,自己则又骑上马飞奔往东宫。
元寿只接住顾仁给的杏,没敢放到嘴里吃,“墙外的杏是红杏,早些天我让下人们把好的,个大的都摘去了,留下的尽是酸涩的,不好吃的,老师若是想吃那些好果,就不要为难学生,好歹我也是个太子不是。”
“疼疼疼,夫人,我就想问一下,我是怎么回来的?”
“来,告诉老师,沈诺被你关在哪儿?”顾仁从小练武,腿脚轻盈,不出十几步便走到太子身旁,将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又从口袋掏出两颗杏,把大的那颗给了太子,“你尝尝酸吗?”
寻着位置找到太子寝宫后,便喊道“太子何在?”期间不少人看见有个黑影在东宫墙上疾走,看不清脸还以为是刺客,于是一直跟着到寝宫门口。
“干什么!”那佘氏被顾仁从美梦中叫醒,心中恼火,揪着顾仁的耳朵不放,“老娘正睡得舒服呢!”
“没事!睡觉!”佘氏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于是倒头又睡下了。
“什么事?这么吵?”那元寿穿着内衣从寝宫出来,还伸了个懒腰,只见院内有十几人举着火把和灯笼,剩下的全拿着武器围在院墙某处,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顾仁正坐在墙上。
“别他妈跟老子扯那些没用的,老子难道真稀罕你那两颗杏子?赶快的,沈诺被你关在哪儿?”顾仁有些不耐烦,论拉扯,太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论武力,他怕太子再加上底下这一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叫声将真正的太子引了过来,一进来就发现地上躺着的顾仁,他也不妄加揣测,定是沈诺让他来的,于是又叫人把沈诺移出东宫,关入大牢。
“啊?快放下,快放下!这是北平侯,太子的老师,放下!”那太监刚才并未注意,听到顾仁提醒他才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后面都已经摆好了姿势准备射杀“刺客”,吓得他差点哭了出来,急忙叫所有人放下武器。
“来的正好,沈诺交出来,你父皇已经同意你把他交给我处置了。”顾仁从墙上跳下来,从口袋拿出一颗杏子,啃了一口丢给那边的太监,“什么破杏,真酸。”
夜半时分,顾仁又从将军府醒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去,旁边是他的正妻佘氏。
顾仁问出太子此时正在东宫,也不再为难这宫女,不走正门,在墙外之颗杏树上借了力,一跃便上了墙头,又飞檐走壁地寻了一会儿,没寻着。
“我知道你想干嘛,老师您已经有十七个小妾了,难道还缺他一个男人吗?不如让给我。”
上!”顾仁给那宫女下了死命令,“如若不来,你此头难保!”
“哦,没事没事。”顾仁还未和家里人说,他准备再纳一房小妾的事,他怕他说了之后这一群女人孩子会妨碍他娶媳妇。
“别他妈废话,老子跟沈诺有了夫妻之实的!不娶他我誓不为人。”顾仁虽然早就不耐烦了,但正如元寿说的,他是一国太子,再怎么着他也不敢把太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