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师门不是避风港,你若想出头还需靠自己努力。你既唤我声师爹,我也合该尽了这个称呼的职责,往后你有任何事情皆可寻我,我也会看顾你长大成人。”
曲雁出声道:“起来吧,我这没什么规矩,你也不用太拘谨。”
翌日清晨,书房内出现这样一幕。
齐影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他看着下面懵懂瘦弱男孩,他这般大时也瘦的的同个小竹竿般,何况他自己也有了孩子,更难免心软。
有时曲雁会考他课业,有时会教他新知识,若是她不在,陈小枝温习功课后还会帮师爹看会师妹。
休息吧。”
这日齐影抱着阿清出来时,正看见陈小枝手中拿着抹布,正蹲身认真擦拭着院里的一个石凳,见师爹出来便起身解释道。
一晃便是一年时日。
这拜师礼算是成了,陈小枝也正式成了曲雁的徒弟,一时成了谷内新弟子中的红人,每日下了课便要回曲雁院里,就连主持都搬到了旁院。
男孩声音不大,语气却极为认真。
陈小枝这才敢起身,他眼眶泛红,又忍着不敢哭出声。
“师母在上,徒儿陈小枝见过师母。”
曲雁接过茶盏,正色道:“既要做我徒弟,往后我留的课业定要认真完成,不可敷衍了事。”
“多谢师爹。”
齐影收下茶盏,他也是第一次受这礼,难免有些局促,他想了想自己当年拜师时师父同自己说的,思索片刻后便轻声开口。
阿黑是乌云的崽子,这名还是曲雁起的,只因当年齐影误以为乌云叫阿黑过,起名时齐影还颇为不好意思。
曲雁说的不错,陈小枝年纪虽小,但悟性确实极高,最初的怯懦害怕劲过去后,倒是十分勤奋好学,心性也不争不抢的,如此以往他定能成为出色的男医。
曲雁与齐影坐在主位上,身前跪着个小男孩,正端着茶杯送到她手中,声音有些紧张颤抖。
曲雁嗯了声,别的也没在说什么,倒是男孩端着另一杯茶盏送到齐影身前,小声道:“小枝见过师爹。”
“师爹,阿黑尿在了石凳上,我已擦干净了。”
“徒儿定谨遵教诲!”
怎么到他那自称都不一样了,曲雁看向齐影,眼底含着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