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的错误导致她以为自己不过十六岁,逃学去夜店被阿哥抓包,她本能地惧怕他。
震耳欲聋的鼓点撞击着他的神经系统,他视力尚在恢复期间,眼睛无法承受夜场变幻万千的镭射灯照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热闹侵蚀他的意志,比之更令他焦躁的是,他明明知道她在哪里,却找不到她。
来自神经系统的悸动令他陷入无刻自控的境地,他头脑出现晕眩,无法前行。他是闯入欲望丛林的禁欲修道士,“妖魔鬼怪”嗅到他的味道,自然会贴上来。
他全部的血液都在燃烧,熟悉的毒品气味令他失去理智判断的能力。
顾返推门而出的举动,令嘉盛再一次失去安全感。
“她搬过来是为了照顾你。”?贺峥一手捂着自己被踹的伤口,另一手抱起嘉盛,让嘉盛和他目光平齐。
贺峥不敢想她在这个地方会有什么后果,他太清楚吸毒后的反应。
最后他只好通过周警官,找到顾返下落。
其实他喜欢贺峥的屋子,更多因为他的屋子敞亮,有足够大的空间,甚至还有花园和游泳池供他玩耍,保姆比起他阿妈要温柔许多。
她试图用膝盖去撞贺峥的伤口,逃离他的桎梏,但他早有防备,及时抓住她的膝盖,并且顺势将她一条腿分向一旁,身体卡入她两腿间,完完全全将她禁锢。
老师点点头,内心却想,这样的成长环境太不利于嘉盛。
她的身体随着音乐变换着弧度,一头浓密的黑发暗流涌动。
她向后蠕动身体,试图躲进座椅里。
出口的话便成了这样。
嘉盛的眼眶泛着红。
他除了最开始找投资时过夜店,之后再也没去过那样的地方。那时和他“修道”生活截然相反的世界,他行走在舞动的饮食男女中,如同一个外太空来客。
她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被毒品控制的同伴,一口喝光剩下的半杯酒,走入舞池。
顾返纵然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母亲,但这不妨碍她享受年轻的快乐。她当够了奔波忙碌的母亲,也无比厌倦律师套装,更受够了在某些人身边如同修道院生活的阴影——只要她想,随时能找回十六岁时那种极端的、盲目的、不计后果的快乐。
“你呆在家里,我出去找你小姨。”
他推开贴上来的女人,踉跄地向着那一股不安的感觉来源走去。
嘉盛撒了一个小谎。
关门的动静惊动了嘉盛,但是嘉盛没有为此大惊小怪,师有些不知所措,嘉盛安慰说:“不要担心。”紧接着又问老师:“我可以休息吗?”
他小小年纪就戴着一副视力矫正镜,一双大眼睛眼角下垂,不论看向谁都是很认真的样子。
他同嘉盛相识才半年,其实没那么多共同的话语,平时独处时都以沉默为主。
顾返上一秒还在舞池,下一秒就天翻地覆,她被贺峥强行带回车里,场景之间的落差令她觉得是在做梦,加之她今夜饮酒过多,一切似发生在梦中。
她原本该保持理智——一个处处是马脚的男人,她其实有一千种办法气死他。可她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动作。她一句话都不说,抬起膝盖在贺峥腹部的伤处踹了一脚,然后走去玄关穿鞋,甩门出去。
贺峥直接调监控寻找顾返的踪迹,发现她一出门就叫了出租车,出租车消失在屏幕里,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他先给李春生和赵小姐打电话,没人知道顾返在哪里,又给孟施章打电话,他不敢直接告诉孟施章顾返被他气走,便只试着打探顾返是否在他那里,结果换来孟施章一顿臭骂。
嘉盛走到贺峥身后,他揪了揪贺峥的衣摆。贺峥低头看他,嘉盛个头还不足他腿长。
来源处,只见顾返正饮着一杯幽蓝色液体,与她同桌的一对男女正在吸食毒品。
接触过毒品的人对毒品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敏感,澜城夜场向来混乱,尤其是西屿改建后,毒品运输渠道被戛然阻断,大量毒品流入本土市场,夜场就是最大的市场之一。
嘉盛听他要离开家,心里轻松许多,这样一来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任何的拘束。
她若要绽放,必定是人群中最瞩目那一位。
“舅舅,我们不是故意要住在你家,我们只是想陪你。”
“你知道那些人吸毒,也知道吸过冰毒之后什么后果,为什么这么不自爱?”
随着她舞动的动作露出的腰线,绵延至紧俏的臀部,是一段说不清的缠绵故事。
她扭动着年轻的腰肢,同靡靡众生一起欢笑。
她别过脸,抗诉:“轮
她从他那里做出租离开,去找了高中时的同学,然后她们一同去了夜店。
他必须接受的一个事实是,他已经不再年轻,亦不再如过去那样坚硬。他无法承担失去她的后果,是妹妹还是情人都无所谓,他只是不能失去顾返。
贺峥凌厉的容颜在她面前放大,他几乎血红色的双眼,不留一丝宽容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