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奸我时不也只图一时痛快?”
敬安琪明白了一件事,在男女关系上,顾返可以被任何女人替代,包括她。
“疼吗?”
贺峥冷静下来跟她讲道理:“即便你信心十足,也不要低估任何一个人。孟氏想要除掉一个你,还是很容易,更何况现在有嘉盛,你不为自己留后路,总要考虑嘉盛。”
贺峥瞥了她一眼,她露出得意的笑。
“你的手机里有定位芯片。”
顾返见他这么质问,立马翻脸。
但他们是兄妹,亲密无间的兄妹,没人能插足他们。
贺峥疼得难以呼吸,连忙用正在输液的手去打开她摁住自己伤口的手,一时间血液倒流入输液管,顾返立马呼唤来护士:“他的手总是乱动,导致血液回流。”
贺峥亦一大早得知此事,嘉盛在的时候不便同她发作,等嘉盛的国语老师到来,带嘉盛去补习时他才指责顾返:“你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她双眼迅速泛红,不知是怀念起了谢江衡,还是当年那个失去记忆的贺峥。
“阿哥,没想到你连小孩子都利用。”
护士进来给他换吊瓶,二人的谈话被中断。
贺峥一眼就看穿她。
“嘉盛不是还有你么?甚至他姓贺,理论来说,不论血缘还是社会关系都与你更亲近。”
这时候顾返端着水进来,给贺峥和敬安琪一人一杯。
顾返怎么会白白被打?以她的脾气,应该立马还回去。她没有那样做,必定是有别的目的。
“你住我这处,我有权管你。”
贺峥突然转移话题:“嘉盛呢?”
“嘉盛。”
怎么不关她事?他遗产继承人和保险受益人仍只有她一个,她阿妈生下他,她阿爸救过他。
顾返未受邀请,但也备了礼,早晨刘思睿同她见面商议事情,她接到电话,来电方是她差去办事的人,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礼物送到的当场打开。
“我呢皮糙肉厚惯了,早就不知道疼。”
“今天你应该在疗养院等我,而不是跟孟施静走。”
“你在我手机里装定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以后不要再利用嘉盛做这些事。你跟我的事,还有澜城里的所有事,都不要牵扯到嘉盛。”
顾返听完,好笑地笑出声来,“你怎么拿到我手机的?”
明亮的顶光打在她脸上,那双含情眼眸里流动的狡黠之光令她与十六岁时的样子重合。
顾返看着敬安琪落荒而逃的背影,只好自己喝掉那杯水,她惋惜:“敬医生对你用情好深,她那么温和的人,甚至因为心疼你打了我一巴掌。”
“我图痛快,不可以?”
他本意不是如此,但面对她一时理性不足,
她一向低调,不过这个时候非比寻常,她需要为西屿拉动更多的投资,只好把生日宴变成商业社交的工具。
顾返说是秘密。
“那你这么在乎我,当初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如果不是谢江衡,我这辈子都被你毁掉可是你也杀了他,不是吗?当初的哥哥也是你总是夺走我生命里重要的东西,你不能再夺走嘉盛。”
正巧嘉盛过来拿杯子,撞见两个人吵架,他呆在原地几秒钟,趁他们没有发现之前又跑了回去。
“你也说了,我是你妹妹,你会舍得我被打?以后不要再同她往来了,澜城多的是优秀的心理医生,也多的是爱慕你的好女人。”
护士走后,她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事。”
“我答应你,会打电话和她说清楚,今天是和她最后一次见面。”
顾返次次冒险行事,已触他底线,偏偏她满口歪理,胡搅蛮缠,令人无法同她好好谈事。
“你想要我怎么做?”
顾返见自己险些说漏嘴,她用其它的话语含糊过去:“再说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刘思睿问她送了孟施静什么礼物,需要这样慎重。
“敬安琪的事解决了,现在来说说我们的事吧。你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我?”
“你这么在乎嘉盛,当初为什么要带他回来?”
孟施静五十岁生日是澜城上流社会的一件大事,她寡居多年,未曾再度依附男人,而是以强硬的姿态跻身被男人掌握的资本圈,许多人把她奉为澜城女性之光。
敬安琪没有接过她的水,而是背起包逃离。
澜城名流齐聚于此,给足她和孟家面子。
顾返深吸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贺峥伤口的地方:“你也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白白挨这一刀。”
第二天见报,全城人都得知顾返送了一条蛇与一只蝎子给孟施静。
她这样好坏不分,不识好歹,难免牵动贺峥脆弱的神经。
“图了一时痛快,接着呢?”
“我答应你,不论如何都会保护好嘉盛,不让这些事影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