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进去。
她长胖了些,穿着宽松随意的居家服,却还是挡不住微微隆起的肚子。
可她却贪婪地想要更多,“哈…再用力一点。”
“是这样啊,”齐珩眼神执拗地看着杨依,嘴角却是上扬的,“……那你知道宋念宇住在哪儿吗?”
宋念宇正在花园最中心的凉亭里吞云吐雾。
她直接就想把门拍上,可齐珩提前把手按在了门框上,要关上门就得夹断他的手指。
这家人坚决拒绝了齐珩进门的要求,“有啥子事去找我们老板,我们就是打工嘞。”
可当他站在贴好了春联福字的周蕊家门前,给他开门的居然是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妻,还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杨依拍掉手上的瓜子皮,光着脚去开门。
周蕊的眼神仿佛已经失焦了,她彻底被欲望击溃。
男人警惕地看着齐珩,手背皴裂的拳头紧攥着,“我们在这块儿住了快半年咯!”
周蕊的电话还能打通,却一直没人接,齐珩打了一遍又一遍。
那儿买房的基本都是本地的中产家庭。
可她很快软了下去,声音都是哀求的,“我……我真的不知道,周蕊高考完没多久,我就搬走了,我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真
说不定是周蕊把房子租出去了,毕竟空着也是空着,齐珩这样告诉自己。
“哎,马上就来!”杨依扭头慌张地应了一句。
大年三十的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也没有行人,只有红绿灯还在机械地变化着,像是整个世界的人都消失了。
从一开始的急切担忧,变成了愤怒痛苦,又变得麻木,可他却停不下来,一直打到手机关机。
周蕊不见了。
十几个大人小孩只能在周围徘徊,个个面露不满,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敢过去跟他理论抗议。
“我是怀孕了又不是瘫痪了,几步路又不是不能走,你好好做饭吧!”
可她却还是努力睁大眼睛,看向齐珩的脸。
他连夜买了飞机票,赶到了北京。
杨依给齐珩的地址是个去年年底刚落成的小区,位置有点偏,不过依山又傍水,户型也大,旁边又再建育才小学的国际部,在
齐珩高潮的时候,周蕊已经疲惫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不知道。”杨依往外推齐珩,声音压得很低,唯恐被屋里的男人听到,“你快走吧。”
齐珩甚至都没费心找他住的楼栋单元,刚进小区门,就在中心花园就看到了他。
倒是有好奇的小孩子一直盯着宋念宇,宋念宇也贱兮兮地跟孩子又是
齐珩仰头看着阴沉沉的雾霾天,当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冰凉地水滴时,他才意识到下雪了。
“小依,饭好了,我妈前两天送过来的鱼特鲜,我清蒸的,快来尝尝!”屋里的男人喊她。
“她具体去了哪儿,我们也不太清楚,学校不好干涉学生的四人决定。”大学教务处的人这样说。
门铃响的时候,杨依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瓜子看电视。
宋念宇自然格格不入。
起码对齐珩来说,是这样的,毫无征兆的。
那是个足以容纳十几个的凉亭,物业服务很周到,还在石凳上加了软垫,不过却因为他抽烟抽得亭子里烟雾缭绕,根本没人愿
视线颤抖得从额头划过,经过鼻尖、嘴唇,最后落在下巴上,一路高低起伏着。
男孩也莫名地对他充满了敌意,偷偷操纵着怀里的玩具奥特曼对他发射“死亡十字光”。
“都不知道你结婚了,恭喜啊……他知道吗?”
齐珩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他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的胡茬儿也都冒出来了,身上的大衣下摆也皱皱巴巴的。
得到的却是周蕊在一个月前就办理了休学手续的消息。
齐珩从空荡荡的校园走出来,他站在路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别在我这儿耽误功夫了,我真不知道周蕊现在在哪儿。
“你别动我去开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紧张兮兮地喊。
“周蕊?是哪个?不晓得,快走快走……”
齐珩边说边顺着门缝往里看,他能隐约看到一个有点矮胖的男人正在摘围裙。
“谁啊,大初一的就来拜年,有点太心急……”看到齐珩的瞬间,杨依的脸色就变了。
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知道周蕊去哪儿了?”
“齐珩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杨依咬牙切齿道。
齐珩本来想给周蕊一个惊喜的,特意赶在大年二十九提前回了国。
准确地说,是消失了。
“我真的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想知道周蕊现在在哪儿,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周蕊想要清晰地记住齐珩的脸,清晰到再也看不见也能想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