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是不是？那你怎么不说啊！”
“都他妈是卖的，谁也别瞧不起谁。小帅哥，你也就是比我卖得稍微高级了点，不多，就一点点！”
齐珩没问出口，周蕊却已经明白了他的困惑。
“这是……吵架了？”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热闹的赵老板以为自己看明白了，用过来人的口吻悠悠地开了口。
“我们是一样的。”
“真是气死我了，那臭小子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吧！”
他跟孙茜的订婚，当然不只是单纯的门当户对，对于彼此家族企业的互助，更是人尽皆知。
周蕊突然笑了，像是被什么特好玩的事情给逗乐了似的。
“我可是听说了，你为了自家里的生意，跟没见过几次面的女孩儿订婚？真是伟大啊！”
“谁不三不四啊！”被人指着鼻子骂，是个人就忍不下去，更何况是杨依这种脾气不好的。
周蕊推开了超市门，走过一列列的陈列架
齐珩刻意忽视了那么久的问题，到底还是直愣愣地袒露在他的面前。
这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周蕊完全是被他们洗脑了！
“不用了姐，这样正好。”
杨依的手指一下接一下地点戳着齐珩的胸口。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齐珩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赵老板，气冲冲的。
太客气了。
不是误会了！”
齐珩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他从没见过周蕊这个笑过。
如同两条首尾相衔的共生蛇。
“不用这么麻烦的。”周蕊扬了扬嘴角，神情是温柔的，“我相信你的。”
可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对我？这么冷淡、这么客气。
就只是他行差踏错了一步？
“我们是一样的，我从小就跟酒鬼赌徒妓女恶棍生活在一起，我熟悉他们，也了解他们，因为我就是他们。”
齐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脖子都红透了。
“我跟孙茜没关系了，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真的，周蕊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我姐，她知道的。”
他想要大吼“你胡说”，可这女人说得一切都是真的、都是事实，他连反驳都没有办法。
“一直在那儿胡说八道，幸好人家赵老板不跟小孩一般见识，不然你那房子肯……卧槽，这事儿不对啊，我说蕊啊，那小子是
“这是嫌我们不干净了啊？可小帅哥，你又干净得到哪里去，不过就是会投胎、运气好，跟我们这儿显摆什么啊！”
接摔断了左腿，在医院躺了小半……”
杨依挽着周蕊的手臂，都走出去老远了，她还气不打一处来。
她鄙夷地笑着，眼神像是在看从下水道里冒出来的黑黝黝老鼠，又恶心又新奇。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不行不行，这事儿得赶紧解释清楚，你俩在不在一块了两说，我不能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啊！”
“我年轻过，年轻就容易犯错，理解都理解。说起来我那时候为了证明喜欢一姑娘，傻头傻脑地就从三楼阳台往下跳，结果直
他们明明已经分享了拥抱亲吻，在彼此身上战栗高潮，痉挛的蜜穴绞进湿漉漉的硬挺，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紧紧贴合在一起，
“……你说得对，”齐珩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周蕊不一样，她不行，”
“年轻真好啊，”他打量着齐珩，眼神里是有羡慕的。
齐珩拿着手机就要给齐琰打电话，却被周蕊给拦下了来。
可她没回答，只是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恃宠而骄、无理取闹的小家伙，偏偏不把他最想要的棉花糖给她。
她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齐珩摇头，他想说不是的，你是不一样的，你怎么可能跟那些垃圾一样！
杨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是不是以为那个赵老板是我给你拉皮条啊！”
那客气就像一颗偷偷跑进鞋里的小砂砾，总会在齐珩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狠狠硌上他一下。
“我真是糊涂了，就不应该让你继续呆在破地方，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买面……”杨依看着神情自若的周蕊，突然反应过来。
“你得跟我走。”齐珩抓着周蕊的手臂，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脑袋打了结，居然把周蕊托付给姓宋的。
周蕊对他太客气了，客气得就像是两个人从来没有坦诚相见、抵死缠绵过。
“齐珩，你抬举我了，”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用指节蹭了蹭擦眼角的泪，声音还是带着笑意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莫名的开怀，却又歇斯底里。
周蕊扯住了要往回奔的杨依，看着路边24小时营业的生鲜超市，“姐，家里是不是没面粉了，咱们买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