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火气都发在了周蕊身上。
杨依的声音不小，说的又是这种事儿，周围几个病房里但凡能动弹的，都一脸八卦地凑到门边。
她当时疼得直打哆嗦，却还是得配合着娇喘呻吟。
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周蕊的时候。
她像是在问周蕊，也像是在问自己。
“……你还好吗？”周蕊当时也是这么问她的。
“你……你就是把宋念宇当备胎，就是在利用他喜欢你！”
“周蕊你可真有意思，跟齐珩他妈的打野战都行，到了宋念宇这儿就碰也碰不得、摸也摸不得了是吧！”
“我要结婚了。”她低头看着地上雪白的烟轻声道。
“不是他，我们俩不合适。”杨依控制不住地开始抖腿。
觉……这次手术的效果一般，不过病人年轻，身体素质也不错，应该问题不大。”
她没拿第二根。
她正需要有人跟她吵一架……要是能打一架就更好了。
“……姐，你还好吗？”杨依听到周蕊关切地问她。
过没孩子，刚在郊区买了套房，170米全款精装……还挺不错是吧？”
不过他还算有良心，脸不红心不跳盯着周蕊压根不相信的眼睛，补了一句，“……起码不是主动的。”
那家伙在床上是个废物，吃了药鸡巴也硬不起来，下了床却花样儿奇多。
“哥哥天赋异禀，再喝两瓶还能硬，你应该知道的啊？”
“真乖，下回我还来。”男人把手上的蜜液慢条斯理地蹭在她脸上才离开。
“姐……”追出来的周蕊连盆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杨依劈手打断了。
“别叫我姐，你是我姐！”
“想肏逼还用他妈的特意出去，怎么着嫌我年纪大了是吧？”
半个小时前，医生跟她说的话，并没有让杨依感到轻松，她的手还在发抖。
她脸上还在笑，可声音已经咬牙切齿起来。
周蕊背着双肩包，低着头缩在一边，等着他们把路让出来。
“……病人的脊柱受到反复重物的反复击打，导致错位，位置不太好，引发部分神经压迫，所以腰部以下会暂时失去的知
她骂完就往病房外冲，高跟鞋踩得气壮山河。
她刚搬到周蕊楼上，送客人下楼的时候，正撞上放学回家的周蕊。
“操你妈！”杨依突然发作，直接把手里瓜子皮砸在宋念宇的脸上。
周蕊脸色煞白地看着她，她嘴唇张合了两下，杨依做好了周蕊反驳的准备。
杨依这次说了实话,伸手把藏在内衣的烟盒摸了出来。
她被客人顶在狭窄的楼道拐角墙上啃咬。
不过倒是一点都不耽误他贱兮兮地看怼杨依。
他懒洋洋地把两手枕在脑后，悠闲的样子不像是刚做完手术苏醒，更像是躺在家里晒太阳。
杨依还记得自己的当时的回答，“老娘好得很，死丫头片子想看我笑话啊？别做梦了！”
杨依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斜眼瞧着病床上鼻青脸肿的宋念宇，出言讥讽道。
结果跟刚打回热水的周蕊撞了个满怀，盆里的热水倒是一点也没浪费，俩人给泼了一身，谁都没躲过。
杨依站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边，胸口剧烈得起伏着。
“目前看几率不大，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她嘴唇发抖，第一根烟没叼住，掉在了地上。
杨依觉得冷，不只是因为头顶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
“那他有可能再也恢复不了吗？几率大吗？”杨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是个做小生意的，外地人……她不知道我是干那行的，”杨依自嘲地笑了笑，“不到四十，166，南方人，离过一次婚，不
宋念宇却还在那儿搓火儿。
男人可能有点暴露癖，兴致反倒更足了，硬生生地把500块钱胡乱团成团塞到了她的下面。
“你们俩可真有意思、真会玩儿啊，别人接力跑，你俩接力住院是吧？”
“我发誓我没惹她，”宋念宇看着周蕊，瞎话张嘴就来。
“哎，宋念宇你跟我说说，你他妈都喝到酒精中毒了，到底是怎么硬起来的？”
医生意味深长地从眼镜上头看了她一眼。
饱满的西瓜子在她的贝齿间被咬成碎渣，宋念宇觉得她肯定是把瓜子当成自己了。
“不好，很糟糕。”
“我这把年纪了，还能卖几年。”杨依的高跟鞋踩上
“结婚？”周蕊很意外，她没有听到一点风声，“是跟宋大……”
只是不小心扯到受伤的地方，一阵呲牙裂嘴。
手一直在她裙子底下摸索抠挖，还他妈一点都不知道控制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