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以为,萼华看在亲戚面上,会教崔桢继续领甘州牧,但萼华一入城,便命彭嘉年接管刺史府。
萼华想罢钱琨,又想萧酾,眼前掠过他们金刀铁马,纵横南天下的雄姿,腿心汩汩涌泉,都汇到浴汤里。
萼华无聊地打个呵欠,往寝室去,“打仗好没意思,早知不听你怂恿了,还可去钱郎军中相会。”гоūщеΝΝρ.ме(rouwennp,me)
“……甘州既入吾彀,萧氏必不甘心,恐来夜袭,大兄宜早作防备。”
彭嘉年答应着,耳闻水响,是萼华出浴了。他本该回避,却莫名地留在原地。
萼华道:“我既嫁了钱郎,军事上不能再懵懂,欲拔一城练手,想来想去,只有表兄不会怪罪。”
彭嘉年倒吸一口气,“不敢y。”
芳雾蒸蔚,女音慵艳。
彭嘉年挑眉,异议道:“萧裕北伐未归,其幼子萧琮留守庐州,防御且不暇,何敢来犯?”
小婢报浴汤备妥,萼华道声得罪,且去洗征尘。在热汤里浸薰,筋酥骨软,仿佛有百个壮男百双手,合力亵玩她一样。
崔家阿姨本是居士,城一破,便跑到她先夫施舍的寺院修行去也。
崔桢妻豆卢氏娥眉始展,对萼华感激涕零,“表妹想此城,我们自当奉上,何劳g戈?”
萼华道:“萧裕偏爱幼子,早已招至他子不满。萧琮为取悦其父,兼向诸兄示威,难免贸然出兵。大兄慎之。”
她从前爱食脔,府内豢了许多豚。萼华都教放归山林,以彰阿姨娑罗之心。崔夫人佛前得闻,敲穿一具木鱼。
彭嘉年接管了刺史府,来向主母汇报。小婢直引他到浴室内,隔着云母围屏对答。
崔桢夫妇嘿然。
萼华着素絺浴袍,披着湿漉漉及踝长发,转过屏风,姗姗来至他跟前,探裆一握,诧异:“怎么这样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