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相机交给他，告诉他快门在哪儿，以及怎么按照片才不会抖，“学会了吧？”
一直翻下来，就两张勉强能看，因为她的脸没入镜。
程星灿放大，照片里她手举着仙女棒面朝镜头假笑，婴儿肥的脸，眼皮耷拉着双目无神，显然只有漫不经心乱按快门才能拍成这样。
“哼，你才傻呢。”
他将相机举高按了下快门，说：“笑一个。”
她面无表情地起身，重新点燃两根，左看右看，没憋住咧开嘴笑。
“谢谢。”
“快快快，帮我拍几张玩仙女棒的照片，等下回去给我爸爸他们看看。”
她嘴角上扬，面向镜头扯出抹笑，“这样吗？”
程星灿信了，点燃了仙女棒朝他奔来，略微拘谨地站定在他面前，“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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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吧。”
她接过来，迫不及待地翻看成果，越往后翻脸上的笑就越淡，朝他投去不冷不热的一瞥，“谁给你的勇气说还不错的？”
这还不简单吗，他单手举着相机，咔嚓咔嚓连按了好几下，然后把相机还给她，“都还不错，你自己看吧。”
“还行。”
她动了动唇，大过年的，按耐住了臭骂他一顿的冲动。
程星灿快速地翻给他看，懊恼不已，“你看你拍的都是什么鬼。”
“嗯。”
“嗯。”
“屁咧，这张不是挺好看吗？”
“一起欣赏你的傻样吗？”
见他只按了两下快门，她嘴唇保持上扬的弧度，吐字不清地说：“可以多拍几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