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什么意思?”
就这样吧,吓吓她而已。我拍拍身上的灰,去洗手间洗掉脸上和手臂上的灰,拉着犯错的孩子离开现场。
一南不说话了,我的意思也传达到了,我就想看她吃瘪的样子,抓耳挠腮拿我没办法。
以后车间工作我都躲着他,不是做贼心虚,是觉得尝过鲜了,花天酒地也就那样,没理由再搭理他。周围同事以为我俩谈过又闹掰了,乱七八糟的事传的精彩,那些恬不知耻的青年男性,觉得自己稍微有点“姿色”的都爱过来骚扰我。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一下子没法应付,心慌时也无意间得罪了几个人,也在不久后吃了苦头。
“男女之间不就正常。”
小孩继续埋肩。
跟小孩闹着要吃奶一样,手圈的紧紧的。
一南坐在马桶上,把我揽在她腿上,看着我的脸好一会,然后抱住我埋在我肩头。闷闷的声音从肩上传来。
叫慕雨留下看东西,我跟着一南去行政楼。这个人穿着志愿者的马甲,宽大下面是碎花中长裙,走起路来裙摆摇曳,细长的小腿在里面晃荡。我依旧是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的低马尾,略微低伏的脑袋好像藏着情绪。走过大厅,一南突然转过来拉住我的手,把我往厕所方向拽。我就知道她还生气,每回都这样,先藏的好好的,然后再突然袭击。
“成年人之间正常的社交。”
“老,老师说,让我带你,带你去会计部领补贴。”
一南陷在我的话里好一会才出来,听到我问她,结结巴巴地回:
厂里一个月放一次假,我休假那两天回家拿录取通知书。因为是第一批讨通知书的人,学校在站点设了奖励机构,凭通知书可以领到一桶油和一袋米。慕雨比我还积极,拉着我非要去机构领奖励。
他们倒是不敢真对一个女孩做什么,只是想法灌了点酒,拉到别的地方拍了我的照。然后给我列表里的一部分人发了彩信,这件事也就翻过去了。
“喜欢我所以书都白读了?还怪到我身上了。”
一南妈妈的身上是那种小资知识分子的亲和,让人没办法拒绝邀请。一南缩在她妈身后,眼神勾着我,巴巴的望我答应。好像刚才被恐吓到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你们可别妄想了,人家以后是大学生是上班族蓝领白领黑领,管她什么领,你们都他妈高攀不起。也就哥们我跟她关系好,能喝一顿是一顿哈…”
“我会告你的,你是强奸犯。”
“不用了阿姨,我家里还有事。”
第二天我就回厂里了。还有将近两个月的班,预支的工资给慕雨留下了,她在家里跟着爸爸干苦力活,钱留给她吃穿用度。
她气鼓鼓的,拉着我的手还在抖,慕雨瞧她对我动手了就跑过来挡在我俩中间。
我骑车走了,在斑马线那处停了会,一南跟在她妈妈后面闹,像个要吃糖的孩子,气鼓鼓的。
“能不能换个新鲜的,一生气就想强奸我?”
“去家里坐坐吧小同学,是叫慕杉吧,我们崽崽经常跟我提你呢。”
她整个人一下子萎靡,震惊到忘了呼吸,刚刚释放过的下体还包在裤子里没有软下去,如此滑稽。
黄毛的同伴跟他一样染着奇奇怪怪的发色,爱调侃人。知道我是一中学生后一脸鄙夷,说读书的以后还不要给他们老板打工,女孩子不如嫁个好老公。这句话我听腻了,父亲说过,伯父家的堂哥说过,但对我说出这句话的无一不是没本事的。我也只好跟他装装,显得我无奈,衬得他有理。酒水我喝了些,黄毛替我挡了剩下的,对那群狐友摆手,把我护在后面,还替我说话。我俩靠的近,他身上有股男性的味道,搀着迷惑的香水味,像一只公鸡,我不喜欢。
小孩急了,往我颈
我也很幼稚,看她剑拔弩张的就想逗她。
他醉的不轻,哥们伙都把他丢给我,我可没上过什么幼儿园,把他兜里现金都掏了出来,随便塞了个宾馆进去。
“我没有,我道歉了。”
我们便在机构碰到了一南,她在那当登记员。见我果然也去领东西,找了替班的志愿者就跟着我走了。
“我喜欢你才这样的。”
我被拉进一个隔间,笑着看一南埋怨的小表情。
“你的书都白读了。”
“你都那样了还正常?!”
厂里的环境我已经熟悉,因为跟宿舍里的人聊不来,晚间总爱去操场走走。同车间一个黄毛认得我,说是幼儿园同学。我后来总能在操场遇见他,被他缠着要微信,问要不要和他出去耍。因为打工生活实在有些无聊,被缠了几日,听他天花烂坠说了好些趣事,便对那种活动有些好奇,有天晚上忍不住同去了。
“还有事吗?”
她妈妈回来了,我载她到门口的时候她喊停了我。她妈妈喊她崽崽,招呼我小同学,见一南蔫蔫的不高兴以为是我们俩闹矛盾了,安抚我别生一南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