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药臣已经让人试过。”
待今日纵情后,明日定要重新振作复起,励精图治,整顿国势,断不可使我大秦二世而亡!
“陛下息怒!”李富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哀声说道:“陛下的苦闷,旁人无从所知,但臣等却感同身受,恨不能为陛下赴汤蹈火,排除天下万难险阻,只为陛下喜乐舒心。”
约半刻钟,他便觉得腹部一阵火热,遂站了起来,转身朝软塌上趴伏着的几名美人走去。
果不其然,数日前,桂林传来急报,那郝氏内部突发变故,原当家人郝元丰及其亲信被他的叔叔郝昌祎以奇兵方式,袭破谅山城,并尽屠其众。随后,郝昌祎派兵封锁了与广西之间的陆路通道,邀请齐国军队入驻谅山、新郑等地,以助其安定和巩固局势。
“陛下……”李富金见皇帝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便犹豫着是不是要将那些药丸呈送给皇帝。
“陛下,此乃龙虎丸。”李富金将手中的锦盒呈了过去,“这是南京城仁寿堂所创的助性之物,功效奇佳,深得贵戚和富商喜爱。旬日前,陛下曾提及……提及精力稍稍有些……不济。故而……”
却对此表示反对,认为那郝氏乃是反复之辈,不可轻信。另外,齐国在郝氏身上“投资”数十年,一直大力扶持其对抗安南郑氏,几为齐国藩属一般。若大秦贸然收纳郝氏,将对秦齐之间的传统盟约造成严重的伤害。
“朕,是不是有些荒唐了一点?”孙征灏苦笑一声,起身坐到桌案旁,端起一只酒壶,往嘴里灌了几口,然后狠狠地掷向地面,殿内的几名美人及侍候的太监吓得慌忙跪倒在地,匍匐不起。
孙征灏接过锦盒,打开盖子,里面盛放着七颗青色药丸,还隐隐散发着一股幽暗的麝香味。
“嗯。”孙征灏百无聊赖地应了一声。
“唉……”孙征灏叹了一口气,望着李富金,摇摇头说道:“还是你们这些旧人,体恤朕的苦闷和烦恼呀!……嗯,你手中何物?”
“陛下……”李富金小心地走进殿内,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走了。”
于是,为了维持仅存的一点自尊,他又躲入深宫,对朝臣们的请奏和面见,一律统统回绝,纵情于美人怀抱,麻木于酒精之下。
再者而言,齐国在安南地区经营四十年,根基深厚,实力强大,对郝氏突然地改换门庭,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当以断然措施进行必要干预。到头来,说不定会让我大秦便宜没占到,反而会惹一身骚,最终弄得灰头灰脸,失了颜面。
承德帝孙征灏顿时觉得自己颜面尽失,那些朝中大臣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也充满了嘲讽和讥笑。
孙征灏点了点头,从锦盒中取出一颗药丸,只稍稍犹豫了片刻,便放入口中,慢慢地吞咽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