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那日从五里河回来后,他一有空都会接送她上下班,但这么直白地点出来,她不免担忧:“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自打之前被黄景行糊弄过一次后,他在壬年心里就是个
壬年深呼吸口气,披上迷人的微笑:“你给我等着。”
她小心翼翼地瞥他,魏歇余光察觉到,抚了抚她的头发拨出一个电话。
自己露馅儿还来怪他。
“回去等通知,有进展会联系我。”
“担心你的安全。”
“尽快,闹得越大越好。”
壬年一口气憋闷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那你们怎么勾结到一起的?”
说完这句,他挂断电话,手机随手一放,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
“黄景行。”
“你天天往我这儿跑,我不在家的时间你刚好在外看电影,又是邻居又是同龄人,原本亲近点也没什么,你偏要做出一副跟我不熟的样子,极力要和我撇清关系,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啊?我认识?”
她迷惑地眨眼:“去啊,为什么不去……”
他带着耳机,壬年听不见那头的声音,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判断出是在跟对方密谋什么事,还是跟颐和有关的事。
“……”
“我明天会把辞职报告交了,工作交接顺利的话一周内就可以走。”
电话号码都留了,还背着她商量大事。
说起那次看电影,多久之前的事了。
魏歇耸肩:“不知道。”
“……”
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的壬年:“……”
——
“那……可以先让我听听吗?”
“哦。”
意料之中迟早的事,她平平应了句,歪倒在座椅里感慨万千:“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熟。”
她双手抱臂,警告他:“最后一次机会,你看着办吧。”
“行吧。”
他摇头:“空口无凭,还是等警察去调查收集证据吧。”
“你怎么确信他会帮你?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做笔录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八九不离十吧,但都只是些小道消息。”
他说:“那我送你。”
男人瞥她,目光耐人寻味。
有她秋后算账的那天。
“快了。”
壬年觉得自己听懂了,可又似乎什么都没听懂,疑问还是一大堆。
魏歇轻叹,无奈地说:“真的不熟,他一个伯父,是我爷爷的学生。”
“你刚才笔录里都说了吗?”
“你自己说的,要我配合你。”
她忽地坐正:“所以你真的打听到了些什么?”
“你也认识。”
壬年等在车里,见他一上车便赶紧追问:“怎么样怎么样?有消息吗?”
“……”
“那他为什么住进去?”
是交代过你先别说到吗?”
“以防万一。”
“那你呢,进颐和这么久了,有没有打听到点什么?”
他坚毅地望着前方,边开车边答:“可以给他们提供点思路。”
她呵呵干笑:“你骗谁呢。”
鉴于严肃的气氛,壬年暂且压下好奇和激动等他打完这通电话。
壬年正要吐槽,接着便听他说:“但前段时间颐和的负面消息是他放到网上的,他做那行,认识的媒体多。”
“如果不是你们认识,我也不会留心他,一个明星放着酒店不住去住闹过鬼的祠堂,你不觉得奇怪吗?”
“记不太清了,看电影之前吧。”
“以后说。”
他将她的手紧扣在手掌心里,“我大意不得。”
“我把收集到的东西发给你。”
“大概是觉得有意思吧。”
“啊……”
壬年盯着他:“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她们知道了的?”
“那你打听来的消息不是没用了……”
他愿意送,壬年还是挺高兴的,“可这样一来,你的工作……”
壬年愣愣张着嘴,好一会才缓过来,“那她们先前干嘛不戳穿我……”
她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了?
壬年好奇心爆棚,按耐住颤抖的手,问他:“你在跟谁说话?”
公安局里有值班的工作人员,魏歇以最快的速度做完笔录出来。
所以他将收集到的信息交给黄景行,只有让他来曝光,才能最大程度地扩大影响力。
壬年恨恨咬牙:“那你这段时间干嘛不提醒我。”
他含糊不清地一句带过,转而问起她的事:“你明天去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