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暑假。”
刚洗完澡，她穿得相当清凉，短衣短裤，白皙的大腿和肚子都露在外面，一头乌发盘在脑后，水亮润泽。
她又放下了。
好在他也不需要说什么，桐野茜已经洗完澡上来了。
“宗谷明天还要早起吧……而且刚才在浴缸里不就睡着了吗？”
“才刚到九点呢。”桐野茜看了眼时间。
宗谷摇了摇头，只是无法评价什么。
“真辛苦……我肯定起不来。”
“……我还不缺这点电费。”
“暑假的一半已经过去了。”
“不会太久的。”
宗谷又笑了一下。
“为什么？”
宗谷有些无奈，“人手不足，只能这么安排了……而且这也是‘惯例’。”
宗谷看了红子一眼，“等你洗完澡出来，我就睡了。”
桐野茜又想了想，“我下午的时候可以过来找你。”
“啊……”
“诶……”
“这么忙？”
“我和红子不会打扰宗谷休息的。”
“哪有这么快。”
桐野茜怔了一会儿，“同时受两边调遣，不会起冲突吗？”
桐野茜盘腿坐下，看了眼红子手里的毛巾，说道：“红子可以去洗澡了哦。”
“这个还不急……”
“那就睡在这边好了。”桐野茜指间攥着一撮头发，随意地说道，“把被子抱过来就行，还能省电。”
说着，宗谷起身离开了房间，“我替你去开。”
“我这人还挺记仇的。”
红子点头，“还是当面说的。”
“不一样……不完全一样。在宗谷的脑袋上发酵了，有一股只属于宗谷的特殊味道……我很喜欢。”
“你越这样说，我越没办法放心。”
桐野茜解开头发，又晃了晃脑袋，让长发完全散开，“宗谷明天要去哪里执勤？”
“洗个澡，感觉舒服多了……”
“嗯……”
过了一会儿，她又变得坦然起来：“我喜欢闻宗谷的味道。”
“那是洗发水的味道。”
“你们房间的空调打开了吗。待会儿直接过去的话，会有些受不了的。”
”
宗谷默不作声地看着。
他坐在另一边，目光从她暴露在外的大腿和小腹上扫掠而过，心说这就是原因。
“噢。”她还是下去了。
看着衣着暴露的桐野茜，她又看了宗谷几眼，见他毫无反应，只好开口道：“宗谷是不是该休息了。”
毕竟他也是这样的人。
“又是‘上面’的意思。”
宗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红子看着他，像是弥补，又是最真实的直白：“就算这样，我还是喜欢你。”
“在街道上执勤的灵觉者，既要受到留在交番里的同事的调遣，又得听从来自机构的指令，做一些比如协助截杀逃窜到附近的灵体之类的事情。虽说不一定会忙到停不下来，但绝对不会像这两天这么轻松。”
“哎，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以后的事情，还是明天再头疼吧。”
宗谷摇头，又起身打开壁橱，取出被褥铺在地上，她先挪过去坐了下来。
她鼓了下嘴，接着又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吐出来。
“因为说了我的坏话？”
“……”
“也不算太远吧，坐两站电车就到了。就是集合的时间有点早，大概六点左右就得起床了。”
“她马上就洗好了。”
“随便你吧。”
“宗谷这就打算睡觉了吗，红子还在洗澡呢。”
“唔……”
滴——
她哦了一声，又指了指天花板。
她想了一下，“好像有点远呢。”
“这不是还剩下一半的时间嘛。”
“上学的时候不就是这个点起床吗。”
“嗯。”
“嗯，茜也差不多该出来了……”红子下意识地拿起毛巾闻了一会儿。
“你别来。”宗谷摇头，“去街道上站岗跟待在交番里可不一样，基本没什么休息的时间，忙起来你都不一定能找得到我。”
“能登川那边。”
“……”
“做作业。”
去桐野茜和红子的房间打开空调，宗谷又去月读那边看了一眼。
桐野茜用毛巾裹住头发，慢慢地擦着，“那我明天该干什么呢。”
她也露出微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问题一点也没有解决，但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宗谷笑了一下。
又聊了几句，他将擦头发的毛巾递给她，“红子去洗澡的时候，帮我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