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从未让手下人失望,这一次不管要做什么,他们定会全力以赴。
能瞒到几时,就瞒到几时吧。
天还未亮。
但想到这几天肖覃若有若无的疏远,虞意突然觉得生这么一场病也未尝不是好事。
房门打开又合上。
“狄将军……”岳扬面露不忍,“昨天夜里遭遇突袭时……战死了。”
“皇上已着人从最近的城市调兵,还说……要派一位皇子亲自去,统领御敌。”岳扬有些担忧,太子流放, 如今朝中最年长的皇子就是虞意,况且近来殿下身体不错,连轮椅都不太常坐了, 连江南都能去, 那这安城……
“狄将军呢?”虞意直觉不对, 安城恰在北疆到京城的路线中间,若是来得及千里迢迢派一位皇子去, 何不直接从北疆调来经验丰富的将领?
肖覃还在睡,半点都没被人吵醒。他近来兴许是真的病了,要么整夜睡不着, 要么一旦睡着,就很难醒过来。
虞意微微偏过头,看着肖覃睡中还紧皱的眉,不禁苦笑。
这一次出此下策,只怕这人醒来后又要怪他。
“……?”岳扬挠了挠头,“殿下,可这么说的话,皇上定会派太医来府里诊断,到时候岂不是要……”露馅了。
虞意抚了抚肖覃的眉。
“……是。”见状岳扬也不敢再多问,转身就去安排人进宫。
虞意摆摆手:“本王自己有计较。你速去,免得误了时机。”
就算虞胤江再怎么宠爱虞意,总不会对这种显而易见的“巧合”不生疑,宫里必定是要来人的,可不是让江寒编两句瞎话便能糊弄过去。
“去,立刻派人进宫禀告皇上,就说本王病重。”
怎么办。景朝已处盛世近百年, 两大军队一个在江南,一个在北境,安城附近别说是士兵了, 就连运粮草的粮道都没有。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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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意半晌无语,缓缓在床边坐下。
明知他听不见,虞意还是伸手扯起肖覃肩上滑落的锦被,遮住了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