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着吧。
他坐起身，耳畔还回响着记忆中原主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幸好还没和殿下真正做到那一步。
虞意表情严肃，把肖覃从那游离的状态中拽出来些许。
“是他的……”肖覃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那人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神情却更加不羁，眉眼之间少了几分谦和，多了几分傲气。
江寒走上前，脸上悲痛较虞意尤甚。
“……情绪？”肖覃下意识看向虞意，那片被自己扯松的领口已经恢复原样。
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个时候。
“嗯，”虞意闭上眼，“江寒，你来讲吧。”
两人不再说话，没过多久虞意就真的睡着了，连续奔波多日，又守了他大半夜，累也是应该。
江寒看见他的视线，便知他心中已经明白。
肖覃想要追问，却恰好在这关头醒过来，醒来便看见虞意，瞬间又想起原主那句话。
“我不知。”
屋内烛火已经点起来了，虞意握着一卷书坐在桌旁，江寒正好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不能再因为自己的私心和贪恋而害了殿下。
“殿下，把药给公子喝了吧，睡一晚便没事了。”江寒叮嘱完就退了出去，这等隐秘之事他还是少听些为好。
可明明他对自己的情谊都是真的，这一点虞意毫不怀疑。
肖覃不愿和自己做这种事，甚至到了一做就会头疼的地步。
肖覃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
“是。”
“殿下…对不起……”
“你醒了。”
虞意闻言抬头，书掉在桌面上。
肖覃犹豫着点点头。
肖覃有些心疼，但又觉得庆幸。
——还有几天，最多十几天，殿下就是我的。
他要走了。
肖覃再次清醒是在夜半。
“正是，”他点点头，道，“只怕今后，公子和殿下……不可再行房事。”
“那种事也没那么重要。”
这是肖覃昏过去前最后记得的事。
方才他先是过了几段原主的记忆，而后突然置身于虚空，面前只有原主一人，不停地对他重复着同样的话。那声音忽高忽低，他在梦中只觉得刺耳磨人不堪忍受，醒来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睡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肖覃心绪万千，虞意似是能感觉到，却领会错了意思。
“那便睡吧。”
虞意回过神，把药端给肖覃，“先喝药。”
“公子，你方才这一阵头痛，是因为情绪突然太强烈所致。”
“你可知你这是怎么了？”
他想不明白。
虞意抱着人呆愣片刻，而后将人放在塌上，几步迈出去。
“殿下。”肖覃怔怔的抬头。
虞意第二次听这话，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颤。
“江寒呢？让他过来！”
方才在塌上时，他明明感觉到一处又硬又滚烫的事物抵着自己，想来也不是不能……
怎么现在不睡觉，不做梦，也会凭空出现了？
但为什么偏偏不能……行房事，甚至抗拒到情绪如此激烈，连江寒都不建议他们再尝试。
“嗯，披件衣裳，别那么坐着。”肖覃胡言乱语，惹得虞意一阵皱眉。
“立刻！”
“肖覃。”虞意深吸口气，起身走到床边，握住肖覃的手。
“本王不怪你。”
肖覃轻轻叹了口气，翻身朝着床顶。
“可还有什么事想做？”
若是原主对殿下没有真心，又或是摇摆不定，那自己走后殿下岂不是要毫无防备和原主相处，还把他当作两情相悦的恋人来看？
虞意熄灭烛火，两人像往常一样躺在塌上。
他要在走之前，把两人的关系调回从前，殿下对
虞意和江寒交换了一个眼神，神情皆有些复杂，还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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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公子醒了。”
他真的要走了。
——殿下就是我的。
不然若是他真的走了，殿下该怎么办呢。还不知原主是好是坏，虽然从梦中记忆来看不像是坏人，可那样也还不知道他对殿下的心是真是假，目前他经历过的记忆力，关于这方面的心绪波动实在是不够明确。
肖覃疑心自己听错了，这么胡闹的话江寒也敢说，殿下也会信？
“……嗯。”
“……？”
“……”
肖覃接过药，一饮而尽。
肖覃有些后怕。
肖覃摇摇头。
……！？
——逗留这么久，你该回你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