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也曾想到过，只是被什么“成王败寇、生死有命”的混账话猪油蒙了心，才从来不将人命当一回事。
又有人忍不住挥刀向身旁的同伴砍去，却被领队一箭穿心，倒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
“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折磨折辱，果然是魔头行径。”
“我现在，也给你们一个选择。”因为失血过多，顾笙的脸色已经越发苍白，显得他此时更如修罗鬼刹一般妖异：“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指向你们自己的同伴。杀得最多的那一个，我或许会放他一命。”
“痛苦吗。”顾笙面如金纸，却还是冷笑出了声：“在你们杀害无辜者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沦落至此。”
他身上的血快要流尽，视线也变得模糊，肉体恢复的速度已经比不上新增的伤口。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了四面漏风的筛子，再过不久，或许真的就会死了。
只有手握权力的人，才会觉得弱肉强食是理所应当。
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在一众千叶卫眼中，顾笙赫然已经成了一个疯子。可但凡是中毒之人，此刻身体痛不欲生，仿佛被人寸寸绞断了身上的筋骨，恨不得当场自尽得以解脱。
的。因此在打造毒人的时候，便是冲着他能“一人抵挡千军万马”。
其他的千叶卫纷纷冲了上来，从四面八方将兵刃刺入顾笙的身体。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即运起功法，猛然掀起一股气浪。“轰！”的一声，鲜血向四面八方飞溅，围攻的千叶卫也被震开，惨叫着在地上打着滚。
所以他原本便不可能成为什么好人。
“什么是魔头？”顾笙气极反笑：“说到滥杀无辜、霸道无理，魔头那里比得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