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
放下佛像，杨狱微微躬身。
达摩的话，让他心惊，却似乎又不出意外。
杨狱眉头拧起。
嗡！
……
【为虎作伥】
以鬼抓鬼，自比他一人来回奔波要快许多。
……
【以鬼作伥，驱使邪魅，虎啸山林，聚引成煞……伥鬼无尽，则山君不死……】
悟道！
“多谢前辈。”
“前辈的意思是，答应那梵音邀请之人，或许不少……”
“此方仙魔幻境，固然与老衲有所干系，但究其根本，仍是被天地拓印截取下来的一段岁月之影……”
“时候，到了。”
心念闪过，杨狱托起佛像起身。
达摩坦然受了这一拜，继而，提起戒色，转而离去：
这是，
……
…”
他只觉心神拔高到了极限。
杨狱躬身：
突然，他伸出手，将那佛像自庙中取出，递给杨狱：
伴随着最后一只伥鬼被鬼婴吞噬，杨狱只觉心头似有光芒绽放，伴随着自佛像传来的佛音。
桀桀怪笑，鬼婴大口吞着伥鬼。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持此佛像，多走一走，或许会有所得。”
就好似境界在这一刹间无限拔高，过去两年间卡住自己的疑惑，变得无比之简单。
【来自十都位阶‘山君’‘虎妖’‘暴虎’……】
轻触佛像背后的刻字，杨狱心神幽静。
轻抚着这尊无面目的佛像，杨狱只觉躁动的心灵变得十分平静，一股祥和自在之气充斥心海。
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佛音，他心神澄明，诸般念头都变得纯粹而活跃，眼前的天地都变得十分之活跃。
达摩摇摇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就好似一尊远古大佛，在为他传经解惑……
“祖师
戒色心头一颤。
“龙树王佛……”
“您这是？”
陆沉于此悟道！
“那梵如一，寿过两百，大限之日未见得还有多远，或许……”
这种感觉无比奇妙。
“好。”
……
自秦末至明末，武圣固然不多，可神通主却有不少……
接过佛像，杨狱才看到佛像背后，有着深深的字迹，那是：
这头山君自然是深谙狡兔三窟的道理，藏匿之伥鬼很是不少，前后一月，也仍是有所遗漏。
“老衲如何得知？”
将佛像递出，达摩平静道：
“祖师，您的意思是……”
不过……
同为秦末东渡重洋寻仙的方士，那老妖婆有延寿长生之法，名气更大的陆沉，未必就没有。
若是如此……
“此次老衲于你颇多利用，这佛像，权当聊表心意了……”
某一瞬间，杨狱心头一震，眼底浮现出了诸多信息。
“死！”
心头似乎有着一声极尽怨毒的虎啸炸响。
“杨施主，三月后，若得空，大佛山上见！”
持此泥塑，他的脚程很快，前后月余不到，已然将方圆数千里踏遍，将诸多藏匿之伥鬼摄拿。
咔嚓！
“伥鬼尽，则山君死。”
微微闭目，感知着生死簿，以鬼婴为首的五鬼，也都被他派了出去，前后一月有余了。
只是，依着这位佛门大宗师所说，那陆沉，似乎在招揽那些寿尽的强者……
以指点眉心，催千里锁魂，一尊佛像，重不过二三百斤，自不会对杨狱有所妨碍。
杨狱心中一紧：
正自演武的戒色心头一震，骇然望去，就见得‘虚空在破碎’！
几乎是杨狱神飞冥冥的同时，大佛山上的灰衣老僧也自睁开了眼。
以生死簿残页为媒介，杨狱甚至可以察觉到五鬼的动作。
这是天人合一，却比之往日要深入太多，恍惚之间，他只觉思维前所未有的活跃，往日里困惑，想不明白的关卡，纷纷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