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深深看了一眼戒色和尚,旋即垂眸,继续道:
望着那佛像,达摩合十双手:
伏龙寺也算佛门大派,典籍繁多,关于远古仙佛,他自然不是一无所知。
是故,秦皇寻仙的传说流传极广,秦末至明三千载,不乏将之奉为圭臬效仿的帝王将相。
“老衲东渡而来,途经三百四十七岛,曾于一无名岛屿上,见得陆沉遗留之痕迹……”
诸如此类的传言,不计其数,其中真假更是难以分辨,只是,陆沉先后三次东渡出海,却当是确信无疑的。
他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意志,闻听其声,两人眼前,都似有光影浮现,好似那座传说中的圣山,真个在此刻展露一角。
只是,秦皇寻仙到底寻到了什么,却是众说纷纭。
“寰宇诸天,恒沙世界,这世上果真有如此多的天地,那又该有多少人在受苦……”
而是因为这尊佛像。”
……
但他理解之中的佛界、天人界,只是先贤对于某种境界的向往,不想,居然真有?
“只怕是,很多很多……”
青州难民、德阳大旱、龙渊大雪、西北兵灾……种种际遇,他所见之真实,非佛经上可以得到。
“远古有多远,无人可知,但陆沉,的确得了造化,甚至可以说是远古之后,最大的造化之一。”
“岁月掩埋了太多的东西,老衲走遍诸岛,翻阅天下佛经道藏,也不过有个模糊印象……”
越是大权在握,极尽富贵之辈,越是渴求长生。
类似的记载,杨狱所知不少,神色也无甚变化,戒色闻所未闻,神色震动有有些恍惚:
“祖师,这世间,难道真有‘天界’‘佛界’吗……”
潮起三千年,问世的不仅仅是道果,更多的是远古仙佛遗留的痕迹,以及层出不穷的仙魔幻境。
“道藏、佛经之中的仙界、天界、神界、佛界、幽冥界,应当与天海界有关,但是否是天海界的别称,就无人知晓了……”
戒色合十双手,心中难掩震动:
十八罗汉、十九珈蓝、五方揭谛,这,只是统称,而非罗汉、珈蓝只有这么几位。
“潮起潮落,须弥永在,佛韵永在,纵然一时隐没,未来,也终有现身之时。”
杨狱尚可自持,身边的小和尚却是浑身颤抖,几乎想要顶礼膜拜。
“老衲之所以认为陆沉得了远古之后最大的造化,不是因为其人本纪上称‘大日如来’,
说话间,达摩神情庄严而肃穆:
“最大的造化?”
“若你身怀道果,当知冥冥之中,有着一尚未复苏的‘天海界’……”
正如十都、九耀,指的是同位阶至强之位,而非此位阶最大之数。
“阿弥陀佛。”
只是,能被这位佛门不世出的大宗师称之为最大的造化的……
有说三千方士迷失在东海之中,带着三千童男女扎根于后世称之为扶桑的岛屿上,开枝散叶,建立国度。
更有传言,秦皇已然服下了不死药,于骊山之下长眠,等候重生。
杨狱眸光微凝。
“相传,远古之年,仙佛驻世,佛经之中记载,那时,于须弥大山上,有十八罗汉,十九珈蓝,五方揭谛,二十四天王,八大菩萨,九世尊佛……”
这些,都可算造化。
寰宇诸天?
“这佛像,虽无五官,难见法相,可老衲翻阅佛经,终是寻得对应,
恒沙世界?
“佛说恒沙世界,道言寰宇诸天,我等所在之天地,远古称之为‘天荒’、陆沉称之为‘山海’,这方天地非唯一,甚至,可说微不足道……”
“须弥大山……”
达摩缓缓讲述所知。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他心中颇为惊诧。
祂法号‘龙树王’,亦成龙树王佛,与世间大自在王佛、诸天王佛、药师王佛等尊佛,
听得老僧语气之中的波动,杨狱心中微动。
说话间,达摩踱步,行至那小庙之前,杨狱二人随行,听着他讲述远古奥妙。
有说陆沉寻回了道果以及遗失多年的远古仙佛之路,却受限于天地,只是从中悟出了武道。
说着,达摩看了一眼杨狱,后者点点头:
下山的十多年,戒色经历之事着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