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何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有些隐隐作痛。
“我空了来陪你。”这句话只出现在苏何的脑子里，他并未说出口。他知道即便说出来，他也做不到。
他又想起林怡，已经有段时间没想起她，这几天却时常出现在他脑海里。
鞋，套上拖鞋进到屋里。
但是一凡本身，她需要多少坚强和韧性来对抗世事的无常，保持住这本身。
“可是我在家里做什么呀……”
“苏队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你会来，只叫了一碗面。”
“买点侦探小说看看。” 说出口的是这一句。
一凡回到餐椅，拿起筷子。
“嗯。”一凡已经恢复精神，继续吃面。
苏何微微笑道：“我吃过了，你的头还痛吗？”
“一周，一天都不能少。”
“找阿婆陪陪你。” 苏何想了想说，“我忘了买东西给她。”
接下来的两天，队员们跑遍了严小茂可能出现的地方，群众举报和各区派出所的情报也纷纷送来，他们分组四处蹲点核查。
苏何把东西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在餐桌边抽出一把椅子坐下，示意一凡继续吃她的晚饭。
一凡的眼睛暗淡了一瞬，苏何注意到了，他询问似的望着她。
这天刚在食堂吃了晚饭，苏何又收到一则群众举报。队里其他人都在各处核查，他和秦钦核对过信息就准备出发。
“我问过医生，说你出院至少要休息一周。”
一凡放下筷子，叹息一声，“阿婆夏天的时候去美国了，他儿子回来接她，发生了跌倒的事，不放心她一个人住。阿婆说过去美国看看，住几个月不习惯的话再回来。”
“差不多好了，医生说再休息两天就能上班。我想明天就归队！”一凡的眼里闪着光。
刚进屋的时候，这个狭小空间里的亮黄的灯光和家的氛围使他的身心体会到一种安宁和舒适，就像一凡本身。
“谢谢你的礼物，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苏何离开的时候，一凡说。
“我既希望她回来，又希望她呆在美国。她现在有人照顾，我应该为她高兴的。”
小小的客厅里摆着一张长方形餐桌，桌上有一碗吃了一半的猪脚面。
“不不，那我再休息两天，好吗？” 她一边啃猪脚一边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