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开门见到苏何，一脸惊讶，“苏队！”
“根据他们线人提供的消息，毒贩会经由吸毒者介绍游客，并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由普通游客携带毒品进入内地。经过严格包装放入普洱茶茶饼被带进来是他们所用的手段之一。”
“有几处，包括他的家人和熟人都记录在案卷中，不知现在他回不回那些地方。”赵明说。
一个头带草帽的农妇在门前的一小片菜地里蹲着拔草，当她注意到下车的人是朝她走去的时候，停下手上的活。
通道两边亮起的黄色路灯，把这个老旧的小区照的更显破败。正处于晚饭时间，出入小区的居民一个个行色匆匆，不是赶回家吃饭，就是赶出门觅食。
“你们是否知道严小茂可能藏身的地方？” 苏何问。虽然大面积的通缉令已经下发，但是被动等待不是他的风格。
“家里还有人吗？”
算了，先上去再说吧。他重新迈开脚步。
她摇摇头。
苏何在警局门口停车放秦钦下去，时间刚过六点，天已全黑。
苏何和秦钦一组直奔嫌犯父母家。
她拿出一双男式拖鞋，让到一边。苏何踩掉脚上的皮
“在家吗？”
在城市北部边缘的一个小村镇上，他们来到一家外墙涂着斑驳水泥的二层小楼前。
“好，行动。”王林一拍桌子道。
“在工地上干活，还没放工。”
“他爸。”
“他现在住哪儿？”
深秋 6
她继续摇头。
“目前最可能的情况就是你们说的这种。苏何，你怎么看？” 王林说。
她抬起头来：“不在，他出来后回来过一次。”
“看吧。”
“几个月前了。”
苏何拿起手机，看到几条未读信息，是一凡发来的，她已经自己打车回家，说不麻烦他去接她。苏何心底升起一股懊恼，不知是生气一凡不等他，还是气自己总是不能兑现承诺。他拍打了两下方向盘，向一凡家驶去。
“你先回队等其他人的消息，我去趟医院接一凡出院。”
“严小茂在家吗？” 秦钦提高嗓门再问一遍。
他们走进屋里。
“我们是警察，严小茂在家吗？”
严小茂不在此处，他们走过菜田回到车里。
没等秦钦说完，她一屁股跌坐到土地上，压坏了底下的几颗青菜苗。她未作回答，草帽遮住了她的神情。
一凡吃饭了吗？
再看到他手上的大包小包，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苏何赞同道：“我先前就有这个怀疑，现在看来这应该就是全英城被害的原因。”
堂屋黑洞洞的，只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四张长木凳。靠墙有一个长柜，上面供了小小的泥塑菩萨。东屋是厨房，砌着烧柴的灶台，一张破败的四方木桌，加一个同样是用了几十年的木制碗柜。西屋是卧室，已然深秋时节，旧式木床上仍然悬挂着蚊帐。
“好的，记得跟一凡说我们过两天去看她。”
“大家分头去找，有些人就是不知悔改记性差，会在一处栽跟头。”苏何说。
苏何突然停住脚步，两手拎着一堆东西呆立在路边。要不要给她带点晚饭上去？他犹豫着。他想到自己除了知道一凡喜欢吃炖猪肘，并不晓得她的其他喜好，一起工作了大半年，他竟什么都没留意。
农妇点点头，她皮肤黝黑，脸上沟壑纵横，看模样有六十来岁，可是按照档案记录，严小茂才不过26岁。
“那么全英诚之死很可能和携带毒品回来有关系。” 韩斌推测。
他们上到二楼，入目的只有四面涂着水泥的墙壁和地面，三个房间空空荡荡。
“他以为只是帮朋友带几个珍贵的茶饼。” 秦钦说。
“你好，这是严小茂家吗？” 秦钦问。
王林把掌握到的情况做了详细说明。
农妇依旧坐在土地上，垂着头，宽檐草帽彷佛把她整个人都遮住了。
苏何发动车子驶出这片空空荡荡的绝望。
“你知道你儿子现在可能在哪里吗？” 秦钦不死心，继续追问。
“非常不幸的是，他的托运行李居然被航空公司弄丢了！招来杀身之祸。” 秦钦继续道。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苏何说。
曾经参与抓获严小茂的一队警员赵明介绍了当年的行动过程。犯人一口咬定他仅通过电话联系得到毒品，未当面接触过上面的人，当年线索在他这儿就断了，送进监狱的只有严小茂一人。
苏何在小区外的杂货店买了一箱酸奶，又去水果店里买了些猕猴桃和香蕉，两手拎着东西步入小区。他以前只把一凡送到小区门口，从未进去过。
没想到他刚出来几个月又在毒品上犯了事。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