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何和秦钦一组直奔嫌犯父母家。
她拿出一双男式拖鞋,让到一边。苏何踩掉脚上的皮
“我们是警察,严小茂在家吗?”
“非常不幸的是,他的托运行李居然被航空公司弄丢了!招来杀身之祸。” 秦钦继续道。
“好的,记得跟一凡说我们过两天去看她。”
曾经参与抓获严小茂的一队警员赵明介绍了当年的行动过程。犯人一口咬定他仅通过电话联系得到毒品,未当面接触过上面的人,当年线索在他这儿就断了,送进监狱的只有严小茂一人。
“看吧。”
苏何突然停住脚步,两手拎着一堆东西呆立在路边。要不要给她带点晚饭上去?他犹豫着。他想到自己除了知道一凡喜欢吃炖猪肘,并不晓得她的其他喜好,一起工作了大半年,他竟什么都没留意。
“你们是否知道严小茂可能藏身的地方?” 苏何问。虽然大面积的通缉令已经下发,但是被动等待不是他的风格。
他们走进屋里。
通道两边亮起的黄色路灯,把这个老旧的小区照的更显破败。正处于晚饭时间,出入小区的居民一个个行色匆匆,不是赶回家吃饭,就是赶出门觅食。
“他现在住哪儿?”
“几个月前了。”
“什么时候?”
再看到他手上的大包小包,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严小茂在家吗?” 秦钦提高嗓门再问一遍。
一凡开门见到苏何,一脸惊讶,“苏队!”
农妇依旧坐在土地上,垂着头,宽檐草帽彷佛把她整个人都遮住了。
严小茂不在此处,他们走过菜田回到车里。
“他以为只是帮朋友带几个珍贵的茶饼。” 秦钦说。
堂屋黑洞洞的,只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四张长木凳。靠墙有一个长柜,上面供了小小的泥塑菩萨。东屋是厨房,砌着烧柴的灶台,一张破败的四方木桌,加一个同样是用了几十年的木制碗柜。西屋是卧室,已然深秋时节,旧式木床上仍然悬挂着蚊帐。
“大家分头去找,有些人就是不知悔改记性差,会在一处栽跟头。”苏何说。
王林把掌握到的情况做了详细说明。
“有几处,包括他的家人和熟人都记录在案卷中,不知现在他回不回那些地方。”赵明说。
她抬起头来:“不在,他出来后回来过一次。”
“家里还有人吗?”
“你先回队等其他人的消息,我去趟医院接一凡出院。”
算了,先上去再说吧。他重新迈开脚步。
“那么全英诚之死很可能和携带毒品回来有关系。” 韩斌推测。
“好,行动。”王林一拍桌子道。
农妇点点头,她皮肤黝黑,脸上沟壑纵横,看模样有六十来岁,可是按照档案记录,严小茂才不过26岁。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苏何说。
苏何发动车子驶出这片空空荡荡的绝望。
“他爸。”
“根据他们线人提供的消息,毒贩会经由吸毒者介绍游客,并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由普通游客携带毒品进入内地。经过严格包装放入普洱茶茶饼被带进来是他们所用的手段之一。”
“在工地上干活,还没放工。”
在城市北部边缘的一个小村镇上,他们来到一家外墙涂着斑驳水泥的二层小楼前。
苏何赞同道:“我先前就有这个怀疑,现在看来这应该就是全英城被害的原因。”
苏何在警局门口停车放秦钦下去,时间刚过六点,天已全黑。
他们上到二楼,入目的只有四面涂着水泥的墙壁和地面,三个房间空空荡荡。
“你知道你儿子现在可能在哪里吗?” 秦钦不死心,继续追问。
一凡吃饭了吗?
她摇摇头。
“你好,这是严小茂家吗?” 秦钦问。
没等秦钦说完,她一屁股跌坐到土地上,压坏了底下的几颗青菜苗。她未作回答,草帽遮住了她的神情。
苏何拿起手机,看到几条未读信息,是一凡发来的,她已经自己打车回家,说不麻烦他去接她。苏何心底升起一股懊恼,不知是生气一凡不等他,还是气自己总是不能兑现承诺。他拍打了两下方向盘,向一凡家驶去。
深秋 6
没想到他刚出来几个月又在毒品上犯了事。
“在家吗?”
苏何在小区外的杂货店买了一箱酸奶,又去水果店里买了些猕猴桃和香蕉,两手拎着东西步入小区。他以前只把一凡送到小区门口,从未进去过。
“目前最可能的情况就是你们说的这种。苏何,你怎么看?” 王林说。
一个头带草帽的农妇在门前的一小片菜地里蹲着拔草,当她注意到下车的人是朝她走去的时候,停下手上的活。
她继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