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响恍惚了一下，笑着说：“都好。”
叫什么？聂嘉学。他记住了。
……抓住她。
太卑劣了，不能这样。
她点了点头，赶着去了。
虞响点头同意，坐回了座位上。
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徐听寒看着他的腿，觉得不该去挤食堂。
聂嘉学说了“谢谢”，然后走了。
看到徐听寒脸上浮现出为难，他补充道：“买你想吃的，但不用重复，我们一起吃，就能吃更多种菜。我没有忌口，你随便选。”
徐听寒跑回来拿了一本笔记，给了聂嘉学。
虞响坐在窗边向下看，天已经黑了，路灯照亮晕头转向的蚊虫，徐听寒走出教学楼，向着食堂走去。
他突然清醒了。
他讨厌那个男生。
那男生对着徐听寒笑，她也对着那男生笑了笑。
他苦心维持的近距离，因为受伤，不复存在。座位也调换了，他离她越来越远，无论是未来的人生，实际的空间，还是情感的距离。
很近，也很远。
因为，高考结束后，他可能再也不配，或者再也没有机会向她告白。他不能再上赛场，他的成绩也不像话。
但她不知怎的，说了交往，他便忘记了一切，握住了她伸出的手，像溺水的人，终于抱住了浮木。
如果真心为了她好，应该等到高考结束再表白的。然而虞响否定了这个选项。
她说：“我去买盒饭。”
虞响转头看去，嘴唇一抿。
……
他点头。
他不能干扰她的事，她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和朋友。
虞响一怔，说：“其实我快好了，可以走……”
“徐听寒！”有个男生在门口喊，打断了他的话。
他伸手碰在玻璃上，像是能触碰到她的脊背。
可他移不开看着她的视线。
“聂嘉学。”徐听寒叫出了他的名字，对虞响说，“我能不能先过去看看？”
他们在门口说话，虞响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要快一点好起来，越来越努力，才能靠近她。
一直腾在半空的那些近乎虚幻的快乐，那些熏然欲醉的空想，终于落回了实处。
“我帮你买盒饭吧，你想吃什么？”她看着他，有些忐忑。
一切都失衡了，他无法继续控制自己，那封情书给了他启发和勇气，他想对她说出来。
这是那个……给她情书的男生。
她重新回到虞响身边，告诉他：“他过来借笔记。”
她的心那样柔软，现在他们变成这种关系，如果他不好，她会伤心的。
其实他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