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又恰巧被鸠明看见。
唯有同她上床的时候摘下，露出隐隐的疤痕。
罗钰娜直言不讳：“嗯。”
她的背后是凉的，而他的背后是热的。
她刚刚被他叼得快站不住，眼泪一直流到桌子，事后又饿又累，根本没心情说话。
见鬼了。
哦，棘手。
鸠明随意地拢了拢头发，“我是觉得这段有点意境而已，对吧阿恒，对吧小钰。”
“没有。”
罗钰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索性折起手腕用掌心拖着下颌看他，“那你现在好了吗。”
“昱恒，你也在这里，怎么不找我。”
他今天依旧穿着衬衣，手腕处衬衣松挽，腕骨处一直戴有手表，讲究且矜贵。
罗钰娜坐直了身子，脑子里都是他为什么得抑郁症，任他擦着嘴，“为什么。”
下一秒，他竟然对上了宋瑾霖的视线。
如果他不想提，她也不会继续问。
罗钰娜看到那牛肉，想起有次陪阿嫲去街市买菜，那个卖牛肉的阿叔跟站她们旁边的男人说买多点回去。
罗钰娜笑着，却是想起那天雨夜，她和宋瑾霖在巷子里亲热后，下定决心断别离。
千千晚星，亮过月亮，没想到还是捆绑在一起。
她脸不红心不跳，也是多得半山楼的指导氛围。
旁边的阿峰见二人在这谈情说爱，吹起了口哨：“得啦，你们赶紧去痴缠。”
不多，但直击要害，即刻缴械投降。
“梦到不该梦的东西，见到不该见的人。”
他把目光放在她脸上，竟然在她的眼中捕捉到惊讶还有婉转的担忧，她身后是零散的人头，黑色大风扇正呜呜吹着。
补中益气，强健筋骨。
不知什么时候，宋瑾霖已经走到罗钰
两人离得近，宋瑾霖的身后是店外一大片连起来的亮堂，繁杂的灯牌和光衬得他的衣服更素净。
罗钰娜心里一紧，唇不自觉地被咬着，而他还在嘴边的手转向捏她的下巴，把她的唇从皓齿的咬合中脱离出来，浅色即刻转为润红色。
她确实有私心想知道他的事情。
罗钰娜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望去，才发现黎昱恒，而他也对上了她的视线。
说完，宋瑾霖夹了一块牛肉，面无改色地吃下。
指腹一顿，他对上她漂亮的眼睛，那里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罗钰娜眼角上挑，眼中带水，似被玫瑰的露珠润过，又纯又媚。
像是在采访时例行询问一个问题。
罗钰娜吃得香，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他的声音并不冷，很好听，可语气是冷的。
然后，他得到的回答是“嗯”。
现在心情好点，想到什么说什么，几乎是旁若无人。
真是不害臊。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么用力。”
罗钰娜唯有复起一贯的笑容，然后直接忽略宋瑾霖往黎昱恒那边走去。
下面有点酸。
宋瑾霖停下，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问：“怎么，私人采访？”
黎昱恒内心咯噔一下，转头看二人。
宋瑾霖却是大大方方坦白道：“抑郁症。”
她还意乱情迷地亲过。
“喂，我直白点了，我觉得他们两个有鬼咯，刚刚宋sir居然上手给罗钰娜擦嘴，excuse me？”
宋瑾霖在想，能不能把她那转瞬即逝的关心寄存在他这里。
什么事也没啊。
她若让黎昱恒在她身上驰骋，他可能会杀人。
“如果你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过。”
当然，音量还是控制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范围，再加上店铺本就吵闹，对其他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收回了目光，也低头吃了起来。
宋瑾霖看向她嘴唇，然后伸出指腹，抹掉她嘴角上的一颗饭粒，唇边温热，不知是因为刚被饭碰过，还是他指腹带着温度。
那人的眼光明明同之前上课时的一模一样，却给他一种暗涌的挑衅。
耳根突然热起来。
“不用力怎么让你舒服。”
从一瞬的失神中抽离，罗钰娜将语气改得平平淡淡，“对了，你的手腕为什么有疤。”
黎昱恒捏起她垂在裙边的手，摩挲掌心，“刚刚打完球出来，你怎么和宋sir一起吃饭，采访结束？”
鸠明也来劲起哄，毫不畏惧别人眼光，唱了段《千千阙歌》：“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过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啊……”
最后一句没唱完，阿峰就打断：“呸啦你，这是陈慧娴讲离别的，不吉利。”
“你在看什么。”
宋瑾霖取过她喝过的柠檬茶，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