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岳顿了顿，点头。
红灯
她斜了点身子想去按触摸屏，季临岳一手把着方向盘，目光注意着前方，斜着身子去触面屏，她的手碰到他温热的手背。
季临岳勾了笑，手搭在方向盘上斜目看她的脸，“老吗？但觉得这些歌蛮不错的。”
林晚蔓。
赫然大字，本医院禁止吸烟。
从她那知道病房号，季临岳却在门口逡巡，她跟自己算什么关系，顶多算个警察和证人，更何况这关系已经结束。
路边种了法国梧桐，枝冠茂盛，地上落了一地糜烂枯黄，车子停在树冠下，树上的雨滴激落，落在她小臂上，她缩回手，关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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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的看向他，平静的眼里是永不干涸的春水，平静的倒影出他的身影。
孟虞觉得车内太闷，气氛闷。
季临岳看了她一眼又慢慢收回，专注于前方的道况。
孟虞选了孙燕姿的雨天，随即后仰回椅背，“你的歌单挺老的，跟你年纪不符啊。”
孟虞眉眼慵懒，“老歌有味道。”
季临岳扬了扬下巴，示意头顶上的字样。
她的手带着凉意，那温度在皮骨稍纵即逝。
孟虞：“开车带我去了地方。”
季临岳脸上一瞬的慌乱，孟虞直视他，捉住那稍纵即逝，嘴角笑笑。
“来看朋友。”
季临岳：“生病还抽烟？”
孟虞嘴角的笑更浓，“我没生病不能抽烟这个概念。”
如果不是绿灯亮了，孟虞觉得能和他聊下去，难得的较长的对话，还意外的和谐。
孟虞摇下车窗，斜目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真是糟糕的天”，风声卷淹走她的声音，连带着她脸上一瞬的悲伤，飘向远方。
不允许拒绝的眼神投向他，她推着吊瓶杆回病房，没多久，换了身行头出来，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她压低棒球帽帽檐，“走吧。”
她失笑，收回眼神，心里疑问，那是季临岳吗，还有他旁边的是谁？
季临岳转身回头，只见她单薄的身影站在光影交错里，一缕光从房顶落下，照在她眉骨处，她那漂亮的皮囊下有烈而见效慢的毒，渗皮透骨，致命的。
孟虞站在门口，喊住他。
季临岳摇头，笑笑，迈步离开。
袖口被她挽了两截，她的手腕很细，戴了一只窄窄银镯，有些地方被磨得看不出花纹。
季临岳笑了下，表示赞同。
或许季临岳中毒了，出神看着，冷不防的被她唤回神智，听见她说：“你在这？”
“是吗？”她挑眉含笑，“有烟吗？”
两人路经护士站，林晚蔓正和同事聊天，眼神忽的被远去的身影吸引住，同事看她出神，叫了下。
“季临岳？”
孟虞笑了，作罢，开口问：“开车了吗？”
季临岳眼眸淡淡的弯了下，双手插兜，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