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我有女朋友的？”
苏恬更懵圈了。
这一瞬间，她听见心底万物复苏，十里春花盛开。
他敛着眸，在她头顶轻轻吻着。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情不自禁箍得更紧，仿佛唯有这样，他才能获知她存在的实感。
丢人，太特么丢人了。
她既恶心，又贪恋他的怀抱。于是，她只能虚弱地在他胸口推搡：“你别碰我……”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用力地将她揉进怀里。
季楚宴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慌张地为她拭去泪水，声音放得极轻柔：“怎么了？为什么哭？”
纪云城？纪总……小纪总？
他耐心解释：“华易的另一位合伙人，也是我的大学同学，纪云城。”
他又语气暧昧地补充一句：“没想到某人误会了，还哭得像个小花猫。”
苏恬闭了闭眼，哽咽道：“你们……公司前台……都说了……季总和女朋友……出去吃饭了……”
他这才看到，苏恬早已是泪流满面。
“下雪了，怎么不多穿些……”
季楚宴手上的动作微顿，蹙着眉思索片刻，随即，眉间的郁结逐渐化开，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有两位‘季’总。”
她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听见他暗哑的声线——
季楚宴轻轻抚顺她的长发，声音似叹般无奈。
季楚宴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水痕，眼里写着笑意：“我姓季，纪云城也姓纪，为了区分，公司员工叫我季总，叫纪云城小纪总。前台可能误以为你是他众多桃花中的一个，所以才把他和伊芙的关系告诉你。”
“做我女朋友，好吗？”
苏恬愣了，瞪大眼睛看向季楚宴。
季楚宴浑身一僵，将她松开。
苏恬终于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底的呼啸，他好害怕她马上就会在他眼前碎掉、融化，然后彻底消失。
“我……雪下得太大，我冻哭了，不行吗？”苏恬红着脸，给出无力的辩解。
苏恬咬着唇，抬头看向季楚宴，看见他眼里凝着的光芒，仿佛盛得下一整个宇宙的浩渺与宏大，如今那里面只有小小的一个她。
季楚宴笑笑，手指掠过她垂在鬓边的碎发，哑声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哭的。”
“恬恬。”
闻言，季楚宴忍不住皱眉：“什么女朋友？”
苏恬死死地咬着下唇，用力地推开他的手，哭喊道：“渣男……被你骗……呜呜……好惨啊……明明有女朋友……还……呜呜……招惹我……”
苏恬不想再和他争辩，抽噎着转身欲走，却被季楚宴一把拉住，重新跌进他怀里。
她满脸通红，想用力推开他，季楚宴却箍紧了手臂，不肯放开，还笑着问她：“刚才哭什么？”
苏恬感到巨大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