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口的自动照明灯啪嗒的响，开了又关，貌似是感应到有人迟迟不走，关了又开，反复几次后，落在地板的交错影子逐渐清晰，描摹出两道人影。
徐丹颖想起医生那日对程寻的评价——鲁莽毛小子。
她朝程寻笑了笑，间接印证她没有说谎。走进女厕将程恩渝扶了起来，出去前，徐丹颖在她耳旁小声打暗号，「妳哥在外面。」
徐丹颖还未回话，女厕便传来程恩渝的嚷叫声。「唉唷——丹丹妳来扶我一下，我头好晕啊。」
「我在外面了，妳在哪裡？」徐丹颖怕她出意外，要她保持通话。
程寻正看着女人自慰。
程恩渝半眯着眼，神智不清的喊：「蛤？我哥那王八蛋？??徐丹丹我跟妳说啊，现在多少人搞一夜情啊，都什麽年代了，用不着这样遮遮掩掩，睡了就睡了，爽的还不是彼此。」
她这才觉得自己不该站在这。
徐丹颖按着眉心，头很痛。「别闹了，妳明天会后悔的。」
徐丹颖不喜欢这感觉，更贴切来说是害怕，转身想催促程恩渝时，女人放浪的吟哦声自一旁的男厕传来，并且愈来愈大声。
徐丹颖的视线缓缓下移。
程恩渝含煳的应了声便进厕所了，徐丹颖趁这空挡叫了计程车。
徐丹颖微微侧过身，碎散的光打在男人清冷的五官，偏浅的眸色毫无波澜，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开着腿的女人。
她不自觉笑出声，入口的白织光再次亮起，削凉了男人的脸色，程寻偏头看了过来，沉烈目光压在她身上。
她朝他们点了下头，「我先把恩渝带走了。」
碍于一楼都是人挤人，徐丹颖乾脆领着她到人较少的五楼。
外头稀薄的月光跃进窗口掉了满地，没有光的地方汇聚成了阴影，独剩逃生告示的冰冷照明，眼前的铁捲门彷彿罩住了一隻随时会扑上前的猛兽。
「丹丹我想去厕所——」
程恩渝说完还哭了起来，静谧的厕所回音特别好，她的声音简直上了立体音效。
「真巧。」
徐丹颖赶忙捂住程恩渝的嘴，她还不安分，掰开她的手继续嚷：「妳睡我哥时，有没有稍微替我折磨他？妳不知道他平常多讨人厌，别人的哥哥都多疼妹妹，我怎麽就是受灾户??」
徐丹颖高，扛起程恩渝还不至于太吃力，就是她太不安分了，好几次都和路人撞在一起。
程恩渝断断续续说了一堆，好不容易在入口处看到了人，徐丹颖上前拉起趴在柜檯上快睡去的她，周围还有一票服设系的同学，各个东倒西歪。
女人的脸没在夜色，嫩白的肤色招摇，她依然扎着鬆散的马尾，勾起的脣角与那晚的挑畔如出一彻。
徐丹颖：「不知道我说路过，你信不信??」
电话接起，就听到程恩渝醉呼呼的声音，「丹丹——我好爱妳喔，妳怎麽还不来嘛？」
「好啊，去吧。」
徐丹颖到酒吧时，正好是楼上夜店营业的时间，人声沸腾，菸酒味全搅在一块儿。徐丹颖边找人边拨电话给程恩渝。
徐丹颖很尴尬。
程恩渝不依，「程寻呢？妳把程寻叫过来，快！」
「我们先回宿舍再说吧。」
「我在外面等妳。」
大难临头，应该就是形容现在这个状况的吧。
女人的尖叫声在下一秒响起，程寻顺手扔了外套给她，走至外头。
女人的穴口氾滥一片，细白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进出那块嫩肉，那头亮红色的头髮似是要烧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