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睡了一个男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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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穴口氾濫一片,細白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進出那塊嫩肉,那頭亮紅色的頭髮似是要燒起來一般。

    徐丹穎的視線緩緩下移。

    徐丹穎到酒吧時,正好是樓上夜店營業的時間,人聲沸騰,菸酒味全攪在一塊兒。徐丹穎邊找人邊撥電話給程恩渝。

    徐丹穎回神,間接避開了鄭翔立的手。

    她這才覺得自己不該站在這。

    程恩渝不依,「程尋呢?妳把程尋叫過來,快!」

    外頭稀薄的月光躍進窗口掉了滿地,沒有光的地方匯聚成了陰影,獨剩逃生告示的冰冷照明,眼前的鐵捲門彷彿罩住了一隻隨時會撲上前的猛獸。

    徐丹穎按著眉心,頭很痛。「別鬧了,妳明天會後悔的。」

    程恩渝說完還哭了起來,靜謐的廁所回音特別好,她的聲音簡直上了立體音效。

 

  「妳單獨和我吃飯,??妳男朋友不介意嗎?」

    徐丹穎其實有些累了,搭不上他的話,茫然的盯著他看,鄭翔立有些無措,卻收不回視線,伸手想去勾開她沾在嘴邊的頭髮。

    徐丹穎趕忙捂住程恩渝的嘴,她還不安分,掰開她的手繼續嚷:「妳睡我哥時,有沒有稍微替我折磨他?妳不知道他平常多討人厭,別人的哥哥都多疼妹妹,我怎麼就是受災戶??」

    大学生多半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兴致缺缺,徐丹颖虽身为班代,却没什麽人脉,她也不倾向找人帮忙,或是苦口婆心的去劝大家配合,乾脆一手揽了所有事。

    鄭翔立的手還懸在空中,尷尬地收回,「好啊,去吧。」

    電話接起,就聽到程恩渝醉呼呼的聲音,「丹丹——我好愛妳喔,妳怎麼還不來嘛?」

    期中考结束那天,例行性的开了一次班会讨论十一月的园游会。

    女人的尖叫聲在下一秒響起,程尋順手扔了外套給她,走至外頭。

    徐丹穎很尷尬。

    徐丹穎想起醫生那日對程尋的評價——魯莽毛小子。

    徐丹颖抽身看了一眼,看着缤纷的设计,她笑着连忙点头:「很好看。」对方听见她的夸赞,唰的就脸红,结结巴巴的道谢。

    她朝他們點了下頭,「我先把恩渝帶走了。」

    徐丹穎微微側過身,碎散的光打在男人清冷的五官,偏淺的眸色毫無波瀾,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開著腿的女人。

    徐丹穎不喜歡這感覺,更貼切來說是害怕,轉身想催促程恩渝時,女人放浪的吟哦聲自一旁的男廁傳來,並且愈來愈大聲。

    所幸还有几个看不过去的同学,见她一个人在系办忙活,也上前帮忙。

    程恩渝含糊的應了聲便進廁所了,徐丹穎趁這空擋叫了計程車。

    女人的臉沒在夜色,嫩白的膚色招搖,她依然紮著鬆散的馬尾,勾起的脣角與那晚的挑畔如出一徹。

    「真巧。」

    徐丹穎高,扛起程恩渝還不至於太吃力,就是她太不安分了,好幾次都和路人撞在一起。

    「班代,这个海报还可以吗?」

    「我們先回宿舍再說吧。」

    礙於一樓都是人擠人,徐丹穎乾脆領著她到人較少的五樓。

    「我在外面了,妳在哪裡?」徐丹穎怕她出意外,要她保持通話。

    徐丹穎:「不知道我說路過,你信不信??」

    她的髮質偏軟,擱在指腹帶著癢,鄭翔立心猿意馬之時,一連串的手機連環訊息來了。

    程尋正看著女人自慰。

    程恩渝斷斷續續說了一堆,好不容易在入口處看到了人,徐丹穎上前拉起趴在櫃檯上快睡去的她,周圍還有一票服設系的同學,各個東倒西歪。

    鄭翔立想起那天她和那個人在暗道親密的模樣,挺拔的身影幾乎是將她的柔軟埋覆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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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朝程尋笑了笑,間接印證她沒有說謊。走進女廁將程恩渝扶了起來,出去前,徐丹穎在她耳旁小聲打暗號,「妳哥在外面。」

    程恩渝半瞇著眼,神智不清的喊:「蛤?我哥那王八蛋???徐丹丹我跟妳說啊,現在多少人搞一夜情啊,都什麼年代了,用不著這樣遮遮掩掩,睡了就睡了,爽的還不是彼此。」

    「我在外面等妳。」

    徐丹穎還未回話,女廁便傳來程恩渝的嚷叫聲。「唉唷——丹丹妳來扶我一下,我頭好暈啊。」

    她不自覺笑出聲,入口的白織光再次亮起,削涼了男人的臉色,程尋偏頭看了過來,沉烈目光壓在她身上。

    她看了一眼手機,轉身便拿起包。「我得先走了,我室友讓我去接她。」

    大難臨頭,應該就是形容現在這個狀況的吧。

    廁所口的自動照明燈啪嗒的響,開了又關,貌似是感應到有人遲遲不走,關了又開,反覆幾次後,落在地板的交錯影子逐漸清晰,描摹出兩道人影。

    「丹丹我想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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